哗啦——
冯楠能分的清,这是货车上防雨布被掀开发出来的声音。
在冯楠的注视下,那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原地。
“是有地窖吗?”
冯楠皱眉猜测到。
冯楠心中暗暗猜测,如果那里有地窖的话,那或许失踪的女人,就被囚禁在地窖之中。
凶手深更半夜去囚禁了很多女人的地窖中,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一定没憋好屁。
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甚至有可能会住在地窖中。
冯楠又在草丛里蹲了几分钟。
哗啦啦——
那边再次传来防雨布被拖拽的声音,但是凶手却没有再次出现。
冯楠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明了,凶手今晚是准备留宿地窖,不打算再走出来了。
刚刚拖拽防雨布,是在遮挡地窖入口,为了掩人耳目,也是防止半夜下雨,雨水会流进地窖中。
想到这里,冯楠起身。
刚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草丛里。
蹲的太久,腿麻了……
冯楠摇头苦笑,垂着发麻的双腿,坐在草丛里缓了几分钟,才再次尝试着爬了起来。
站在原地蹬了蹬腿,待双腿的麻意消退了,确定不影响自己跑路,冯楠才轻手轻脚的走向小屋。
冯楠想看看,那个往醋缸里丢人头的小女孩,是不是在小屋中。
如果小女孩在,那冯楠就基本可以确认,这里就是凶手的老巢了,刚刚进入地窖中的人,就是凶手了。
冯楠蹑手蹑脚的就像在做贼,几十米的路,让冯楠走出了,去炸碉堡的小心翼翼。
来到窗前……
哪里有窗啊!
所谓的窗,不过就是老旧的木窗框上,糊了一张满是岁月斑驳的发黄塑料布。
冯楠将脸贴在塑料布上,努力睁大双眼,朝着小屋里张望,闻着塑料布上散发的,与街边垃圾桶如出一辙的怪味,心里一阵泛恶心。
朦胧中一张土炕上,似乎是睡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塑料布太脏了,光线也太暗了,冯楠根本看不清土炕上的是不是人。
冯楠要咬嘴唇,掏出了瑞士军刀,将刀刃弹了出来,轻轻捅进了塑料布中。
手腕微微发力,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在塑料布上,割出了一刀长长的口子。
冯楠收回瑞士军刀,扒开塑料布上的口子,探头朝着屋中张望。
突然!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倒映在冯楠的瞳孔中……
冯楠瞬间头皮发麻,她想要尖叫,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根本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声晦暗不明的“呃呃”声。
冯楠吓的小脸煞白。
冷汗瞬间爬满了全身。
冯楠惊恐的不断后退……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此时,冯楠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窗里的那张脸似乎对冯楠的反应很满意,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午夜中,是那么的刺耳与惊悚。
吱呀——
在冯楠惊恐的注视下,小屋残破的木门打开。
视频中那个小女孩,依旧穿着她那条脏兮兮的连衣裙,站在门中歪着头看着冯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