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雾夜迷茫,空寂之中静止的山丘正在蠢蠢欲动,青淡色的墓碑是无法驱散的鬼魅幻形,天空上的乌云将整个村子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在冰冷幽暗的后山山坟,邪恶的厉鬼正朝着村子的方向刮出阴风阵阵,寒风吹起了潮湧之声,那是宛如地狱般地凄音,如泣如诉,隐隐雾林散发起摄神诡氛。
寂静的村道之上突然闪出了一条黑色的鬼影,鬼影快速地在村子里穿梭着,就在靠近村口的角落,黑影缓缓放慢了脚步,夜冷挟狂风,幽灵影忽动,黑影仔细听着空气中所有的动静,随后黑影闪进了那条通往地狱的小路。
风越发的狂野,整个山坟的树枝开始吱吱作响,夜晚猫头鹰的低呜声随着这阵不寻常的风一同响起,诡谲之声顿时响荡四周,鬼影沿着小路缓缓前行,路径二狗的墓地的时候,他稍待停了一小会,那双尖锐的眼睛盯着死者的墓碑看了一会,然后
继续前行。
越是往前,前方的迷雾就越加浓烈,鬼影藉势隐没在这条古老的山丘之上,今夜是迥异于前番的压逼气氛,在一处长满杂草的荒地之上,鬼影停了下来站在此处不动不动,阴冷的周围似乎杂夹着腐烂的尸臭味,鬼影确认四周无人的情况后,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朝着杂草中仔细地摸索了一会,随后双手往上一提,打开了那条幽暗的地狱之门。
地底深处是一条无尽的深渊,仿佛是打开了人间与地狱交界的夹缝,深渊内部传来了一阵阵鬼哭狼嚎,无数恶灵蓄势待发准备侵蚀人间,鬼影沿着深渊内部缓缓走了下去,随后手轻轻地将地狱的结界给封闭了起来,杂草竟成了这结界天然的屏障,如果不清楚正确的位置任谁也不会发现这里竟然暗藏天地。
一样的月色,一样的诡异山丘,后山山坟之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物回归到了原有的状态,就在这个时候,远远暗藏的神秘正伺机待发,那是狼种嗅到了猎物的味道,随后暗藏的东西慢慢靠近了往返人间的结界,冥界的深渊无穷无尽,鬼影泰然自若缓缓前行,就在前方不远处的转角发出了微弱的灯光。
“嗯,怎么样了?”鬼影闪过转角处,眼前豁然开郎,竟然是一处宛如实验室一般的墓穴,墓穴之中一群身穿白衣的神秘人正口带面罩在里面持续地工作着,无数的尸体躺在实验台上,那些都是曾经熟悉的死者,陈伯和二狗叔赫然躺在了上面,还有村子里死去的彭强和他母亲,有一些尸体虽然喊不出名字,但可以确认是这个村子里生活的村民,而整个实验室却独独看不到二狗的尸体。
“进行地还算顺利,对了那个碍事的李国远你准备怎么处理,”暗处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缓缓走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将他的面容给照了清楚,竟然是韩栋的父亲,“哼,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已经离开了村子,想必我们有
足够的时间来消毁所有证据,”鬼影解下了黑色的长袍,露出了他那俊美的脸庞,韩栋看着忙碌的白衣人,看来不久之后将对整个村子进行全面地控制。
至于他的好兄弟李国远,他始终无法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要么成为自己的助手,要么只能成为自己的实验品吧,“对了,我母亲怎么样了?”韩栋对面自己父亲的态度似乎有些异常,发出了命令般地语气,“放心吧,她吃了药现在好多了,”韩栋的父亲手指着前方黑暗的角落,那里竟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嘴里时不时发出阴森的笑容,然后看着韩栋说道:“乖儿子,你要听话哦,妈妈给你找最漂亮的媳妇。”
三姑的样子已不似往日一般,精神也显得不太正常,她呆呆地坐在那个角落,时而哭泣时而发出鬼魅般的笑容,使得整个实验室的气氛更加诡异,“找个机会送出去吧,待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韩栋叹了叹气,看着痴呆模样的母亲,不知该
如何是好,“全部不许动,”就在此时灯光大作,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将整个实验室给照亮了。
一柄柄9式突击步枪正对准房间里的所有人,韩栋只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呵斥声,耀眼的灯光刺的他双眼无法看清来者是谁?他清楚地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而他现在最想知道是谁揭穿了他蓄谋已久的布置,就在此时人群中间走出了一个人,灯光渐渐调暗了下来,迷离的眼神之中晃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伴随他长大多年的好友,韩栋不禁发出无奈的轻笑声。
走出人群的正是我李国远,看着眼前的兄弟,我的心仍是一阵绞痛,“为什么?为什么是你?”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忍不住上前想要向韩栋问个明白,“看来夏蕊早已经醒了,没想到从小到大我样样比你能干,最后竟会败在你的手上,”韩栋自嘲式的讽刺了自己的自作聪明。
也许他忘了人终究是会有所改变的,发生如此之多的变故之后,那个敦厚老实的我已经开始长了心眼,不似以前那般呆傻,而这种改变却是败自己最好的兄弟所赐,“你败给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就算再完美的阴谋也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栋子,”看着眼前的阴谋者却是从小到大的兄弟,那个我视为亲弟弟的韩栋,我的内心竟压抑不住的流下了双泪。
“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所有阴谋的,”韩栋并没有多过的惊讶,也许他早已明白会有这一天,更或者他希望结束这一切的就是李国远,“从强子死去的那一天,本是由我全权负责的案件,但你却执意要加入这起案件的调查,起初我并没有怀疑过你,因为强子本身也是你的兄弟,而村子里也并无其它事情让你忙碌,一起调查本无可厚非,”想起强子的死,我始终不敢相信会是韩栋所为,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我想你从一开始便是想将案件逐步导向鬼神之说吧,那次上山下来你的神情一直不对劲,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直到那天夜里你将强子手机让我观看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有些蹊跷,为何捡到手机的时候没有立即告诉我,而要等到第二天才说出来,”我的眼神死死盯着韩栋,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的愧疚与悔恨,但我错了,他的面上仍然显得十分镇定。
“没错,的确是如此,强子的手机是我故意藏起来,看来那个该死的老头早已经出卖了我,”韩栋没有作多过的狡辩,平静地陈述了一些事实,仿佛将起阴谋只当是一场普通事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