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摇头:“你爹读花了家里很多钱,我能多做一些也是回报。”
“那我告诉你,是石氏和季小凤来翻钱我不让,她们给了我一棍子又把我扔到井里去的呢?”季初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对这个软包子便宜娘是有意见的,哪怕是在古代,被人欺负到唾面自干也绝对违背人性,什么叫懂事儿?懂事就是被人家骑在头上吗?真是不敢苟同!
陈秀娥被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们怎么敢啊?你爹这次可是去京城赶考,考中就是官老爷啊。”
“那又如何,我爹再疼我,我成了死人就叫死无对证。”季初夏偏躺着怕碰到伤口:“娘,你继续忍气吞声出去做饭,如果你不想我爹还没回来,我和我弟就都死了的话,就在这屋子里别动。”
陈秀娥猛然发现回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儿子,顿时慌了:“夏夏,娘去找平安回来,你把门闩上,娘不回来你可千万别出去啊。”
“快去找吧。”季初夏最怕猪队友,这个时候能支开便宜娘再好不过了。
陈
秀娥急匆匆出门去找儿子,季初夏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块蓝色的布轻轻的缠在脑袋上,她摸过了,软囊囊的一大块,下手是真狠。
石氏被扶到屋子里就哭啼啼的说了家里的事。
季老汉拿出来旱烟袋吧嗒吧嗒的吸着,也不吭声。
季小凤眼珠儿一转,哽咽着说:“爹啊,夏夏都十二了,出事儿了能怪我娘没看好吗?那么大的孩子又不是三两岁,这是要给咱们摆官家小姐的谱儿了啊?”
“这是我没生出来儿子啊,我当牛做马都换不来人心啊。”石氏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季老汉的脸就有些涨红了,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长生读拖累了你们,这事儿我给你们做主。”
门外听了一会儿的季初夏推开门进来了,脸色苍白头上还缠着布的她看着季老汉:“爷爷,你给他们做主,也给孙女做个主吧。”
季老汉脸色一沉:“不可胡闹,回你屋里去。”
“我不能回去,今天这事儿您给我做主是家事,您不给我做主就是官司,至亲棒杀又把我扔到井里其心歹毒,若我还学我娘饮泣吞声,只怕等不到我爹赶考回来,三口都成亡魂了。”季初夏说到这里,看着季小凤:“姑姑,我屋里的顶门棍上还染着我的血,说我洗衣服可井台
上连个木盆都没有,你觉得衙门派人来查案,能不能一眼看穿谁在撒谎呢?”
季小凤吓得一哆嗦。
石氏嗷一下就扑过来了,季老汉扯住了石氏的胳膊往旁边一甩,骂了句:“还能不能消停了?”
“她胡说八道!爹,我没有。”季小凤立刻说。
季初夏哼了一声:“偷走了我娘绣花存下来的看病钱,那都是准备给我抓药的救命钱,这事儿爷爷是知道的,你手腕上还被我挠了一道血口子,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撸起袖子给爷爷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夏夏,回屋去吧,这事儿不好惊动衙门,爷爷给你做主。”季老汉冲着季初夏摇头。
季初夏本就没想去衙门,主要是棍子上没染血,也没人看到她们去翻箱倒柜,更没有人看到是她们亲手把自己推到井里去的,到衙门未必能占到便宜,再者便宜爹如果高中的话就会入仕,入仕会差上三代人,闹到衙门去极有可能影响了便宜爹的仕途,自己开局太低,能当个官小姐,起点可就不一样了呢。
权衡利弊,她乖顺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迎面见乔大牛提着五包草药进门来,出声:“大牛叔,这药钱我一定还。”
屋子里,季老汉恶狠狠的指了指石氏,一把掀开了柜子去掏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