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说:“村长家十亩地,乔大牛家两亩地,丁大哥家两亩……”。
仔细的说完,陈秀娥说:“这三十亩地可以不用交赋税,可村长和乡亲们并不亏待咱们家,赋税取三成,送给咱
们家做酬谢,这也是大家都知道。”
李氏眯起眼睛:“学塾呢!”
陈秀娥是有问必答,账目一条条都清楚明白。
直到李氏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让你明白!”季初夏放下算盘:“家产厘清,剩下的就是分!爷爷临走的时候说过,家产是福宝和平安两个孙子一人一半的,就算你聋了,二叔不会也聋了吧?”
季长林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季初夏说道:“我爹已经不在了,张员外家的田还回去是理所应当,再拿着不合适,剩下十亩地,福宝和平安一人五亩,不过分吧?”
“你休想!”李氏就要扑上来抓季初夏。
门外,听了半天的李老汉心里清楚,闺女要在这里动手必定吃亏,并且不占理,吃亏都的挺着,推开门扬声:“翠芬!闹什么?有话好好说。”
李氏听到爹的声音,哇一声就哭出来了:“爹啊,他们都欺负闺女。”
“像个人样儿。”李老汉看到这阵仗就明白咋回事了,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小小年纪竟能请的动这么多人。
在李老汉身后是田郎中,他可以早早就到村口迎李老汉了。
季平安搬了凳子:“爷爷,坐。”
田
郎中点了点头:“好孩子。”
那边李福宝也给李老汉搬了凳子。
“亲家公既然来了,这事儿就更好办了,我也看出来长林在家是做不得主的人,既是李家过日子,李家的规矩是他该守着的,但今儿说的是季家的事,都放在明面上了,正是亲兄弟明算账,不至于伤感情,可以别闹的难堪。”张员外说。
这一片没谁不认得张员外的,李老汉笑着点头:“对,张员外主持公道,必定不会偏向的。”
“这还真不好说啊,你这闺女和姑爷是一点儿情面不讲,我就算偏向了这孤儿寡母,也是不想季长林把事做绝了。”张员外是一点儿没客气。
说罢,回头对季初夏说:“夏夏,继续吧,这会儿人到齐了,咱们别耽误时间。”
“哎。”季初夏说:“田地一人五亩,房屋现在估价,要屋就给钱,要钱就不能再霸占屋子,你们选吧。”
李氏急的看自己的爹。
“夏夏,这房契写的是季家,李家人想要这屋可不容易,要么你二叔回来过契,过契可就得住在这边了。”周长盛说:“衙门那边的事情,得我去办。”
李老汉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真没客气啊,再看闺女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本事大小,高低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