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田心里那个恨呀!
这陈友图也是个没卵用的货。他婆娘如此苛待儿媳妇,也不帮腔一声。
要是今天刘氏真把柳氏虐打死了,他沙洲村最少三年,别想有好人家姑娘嫁过来了。
这一点,他当真是疏忽了,所幸被石头这小娃子给点醒了。
附近几个镇出了好几例这样的事。
有一个村因为村子小,只有三十来户人家,也因为一个儿媳妇被婆婆虐待打死了。
那个媳妇是附近一个大村子家的女儿,结果人家妇人的娘家人,到处去宣传那村子里的男人没卵子,婆婆恶毒。
弄得村子里八九年没娶进来一个媳妇,嫁出去的女儿也跟着遭白眼。
“三伯,我,他……”
刘氏张嘴想争辩两句,又自知理亏。
陈新泉见村长来了,心里便有了底气,他迈着大步走进院子。
他走到柳韵身前,看到她一身伤痕,有些于心不忍。
“三爷爷,我要带走柳姐姐。我要带她去治伤。她伤成这样子,若是不治疗,会死的!”
陈新泉抬头看着村长。
奶奶王氏,听孙子这么说,急忙道:“石头,你疯了。柳氏是新苏的媳妇。虽说新苏去世了,但这也是人家友图家的儿媳妇,你带她走,算什么?”
王氏可不能让小石头做傻事。
“奶,你看看柳姐姐这伤,你自己过来瞧瞧。这身上可还有一块好肉?”
陈新泉叫王氏看柳氏。
王氏斜眼看了一瞬,便移开了眼神。
那柳氏的确被打得没了人样。
“刘氏,你如何要这般折磨柳氏。上午我已与你说清楚。你家小儿新扬的打摆子病症,不是柳氏传给他的。你听是没听?”
陈达田拿出自己作为族长家三子的威严,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震撼。
“可是,可是,她,她也,她也出了打摆子病,若不是她克死我儿新苏,我便是有两个儿子的,今天,她,她又来刻我家新扬。我……我要是没了新扬,我便也不活了。”
刘氏哭哭啼啼,结结巴巴的说。
“放屁,你,你怎么知新扬会死。你这恶毒女人,实在可恶。”
陈达田怒斥一声。
他实在是被刘氏的逻辑气的不轻,他已经很久没当众说粗话了。
毕竟是村子里的妇人,都是些亲戚,有些粗俗话语是不能随便说的。
“刘伯娘,你不要糊说了。新扬堂哥昨日早上,便发现出了打摆子病,新苏家嫂子今日早间才出的打摆子病。”
“她的打摆子病,怎么可能传给新扬堂哥。怕不是新扬堂哥的打摆子病传给了柳氏才对。”
院外围观的陈新郑,这会逻辑清晰的和刘氏解释。
“你胡说,陈新郑你知道什么,就是这个扫把星,是她把打摆子病传给新扬的。”
刘氏根本不听陈新郑的解释。
陈新泉心里直骂,神经病,这尼玛,原来是因为陈新扬昨天患了病。刘氏就把锅盖到了柳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