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没想到顾韫川一瞬间变得那么生气。
安抚他道：“韫川哥哥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顾韫川担忧地看着岁岁，“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呢？”
岁岁纠结地皱眉道：“难道要真的把她扔进海里喂鱼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她可不想爸爸妈妈以后要去牢里看她。
顾韫川认真道：“我不是要你扔她下海，是她骂你，你就要还回去，你也骂她。”
岁岁对对手指，“我不是很会骂人。”
她真的太笨了，连骂回去也不会。
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喜欢她这个笨蛋闺女？
不知道幼儿园有没有课程可以学习骂人的。
顾韫川道：“她怎么骂你的，你就怎么骂她。”
岁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嗷嗷。”
“韫川哥哥，既然你醒来了，那我就先回去找爸爸，我送你的小玉牌可以保平安的，你千万不要摘下来呀。”
顾韫川伸手触向自己脖颈间的玉坠。
是温凉的。
岁岁向桃子老师安抚她似的拍拍顾韫川的脑袋。
转身离开时又听见了顾韫川猛烈的咳嗽声。
岁岁吓了好大一跳，“韫川哥哥，你又不舒服了吗？！”
顾韫川垂着眼睫，很虚弱的样子。
“胸口有点闷。”
岁岁转身就走，“我去给你找医生。”
顾韫川立马拉住她的手说：“用不着劳驾医生，你去找你爸爸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他都这么说了，岁岁怎么可能离开。
“那我先陪着你，等你好了再走。”
顾韫川柔软的黑发陷进枕头里，“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其实我就是有点胸闷气短、头疼发热，你不用勉强自己陪着我也没关系的。”
韫川哥哥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岁岁没心思细想，只是道：“我很有空，也不勉强呀。”
顾韫川犹豫，“可是你爸爸……”
岁岁说：“爸爸已经是大孩子了，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顾韫川的脸色变了变。
眼眸深邃地说：“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这边莫姿哭着去找叶乐星，对着守在顾舜安床边叶乐星一通抱怨，“我不想跟顾少爷当朋友了，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叶乐星烦躁道：“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我没有！”莫姿大声道，“我一直听你和爸爸的话讨好他的，就因为我说了两句小乞丐，他就要我滚开！”
叶乐星责备道：“你表姑父还没醒，你小点声好吗？”
她把莫姿带到房间外面，告诉她：“顾韫川的脾气是有点怪，你也知道他魂魄不稳，体质极阴，从小就容易招惹到妖魔鬼怪，他一直生活在危险里，当然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处。”
莫姿：“那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