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应该还够用。
不行!
拥有自己的小金,势在必行!
程开颜有点心忧,男人手里头没钱可不行!
他没想从老妈手里头要,老妈这里面一个人生活虽然节俭,但身体不太好,吃药也是一笔开支。
这一千五退伍金不算什么,给了就给了,大不了再赚,况且本来就是她的……
……
“赶紧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吃完饭,徐玉秀收拾好东西,一脸嫌弃的吩咐道。
这话居然让程开颜有种后世大学生放假回家的感觉,头一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第二天就各种嫌弃。
不过程开颜坐火车好几天没洗澡,再加上火车里面闷得很,身上确实一股味儿。
这年代的人洗澡,还真是个难事。
烧水洗吧,废柴火跟煤炭。
去澡堂子洗吧,要花钱。
就像现在,程开颜站在厨房里一个有下水管道的角落,提着从锅里舀出来的两桶水,倒在一个大红色澡盆子,一时间厨房里雾气弥漫。
这种叫坐浴,程开颜记得以前年纪小的时候,就被按在澡盆里,一瓢瓢热水倒在身上,烫得跟杀猪褪毛似的,关键徐玉秀还一个劲儿的觉得不烫。
回忆了一番美好记忆。
他刚脱下衣服,窗户边一道道寒气冷得他鸡皮疙瘩炸开,冷得身子直哆嗦,他忍不住扯着嗓子喊:“妈!要不我去澡堂子洗吧?”
“你要去澡堂子洗?败家子儿!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张澡票一毛钱,没个两三毛你还洗得完?你钱多烧得慌是吧!”
院子里,徐玉秀搬了个板凳正在水井边搓衣服,听到屋里动静笑骂道。
这边儿,程开颜洗完澡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舒坦极了。
回到自己房,空间不大不小,大概二十几平。
也难怪从小到大院子里的同龄人都羡慕他,这年头的独生子女可太少了,哪家没两三个孩子,一间屋子住四五个人都不算什么。
一张酸枣木打的单人床,窗户边一张桌,桌旁边坐落着一个架。
上面放着程开颜从小到大看过的,还有徐玉秀做的教案与笔记,甚至还有学生的作业本,显然程开颜不在家的日子,徐玉秀那这里当房在使用。
最显眼的还是角落里一架钢琴,程开颜走近了一瞧,琴盖中间刻着金色字体:ste
嚯!还是施坦威。
据母亲所说,这架钢琴是从外祖母小时候练琴时购置,当时徐家还是京城的香门第,请了一个法国女人作为音乐教师教授钢琴,这架施坦威也是在其建议下购置,五千大洋呢!
后来家道中落,只有这家施坦威当做传家宝一直留了下来。
承载了外祖母和母亲,还有程开颜小时候练琴的时光。
“嘎吱~”
程开颜缓缓打开琴盖,木材质的琴盖历经几十年,表面早已斑驳不已,有不少碰撞的痕迹,不过其他地方依旧像刷了一层油似得光滑,母亲保养得很好。
“叮咚叮咚~”
手指像触动肌肉记忆似得,下意识在琴键上弹出一个和弦。
虽然音色有些失准,但听着耳熟中带着淡淡忧伤的旋律,一个名字很快跳了出来:风吹过的街道。
“嗯?我的记忆……”
他神色惊疑不定,因为此时他赫然发现,前世听过的曲子,看过的小说……都在脑中纤毫毕露的任由他调用。
金手指?超记忆?
念及此处,程开颜脸上露出笑容,整个人放松的倒在柔软的床上,侧着脸轻嗅印花被单上洗衣粉与阳光暴晒的味道。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或许写写字,做个抄公或许会不错?
念及此处,阵阵疲惫席卷而来,躺在床上的程开颜渐渐沉入深海。
“嘎吱~”
院子里洗完衣服的徐玉秀,将衣服晾好,推门走了进来。
徐玉秀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毫无睡相的程开颜,无奈的一笑,“臭小子!大冬天睡觉连被子也不盖!”
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既然回来了,看来成婚的事也该提提日程了。”
徐玉秀心想,转身坐于桌前,执笔写起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