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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人

赵雨提着早餐急忙忙的跑回了春雨茶舍,推门就向着洛川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来吧来吧,早餐买好了,快吃吧”

但是洛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早餐,反而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赵雨向着茶舍角落的白桌看去,赵雨有点蒙,奇怪的看向洛川使眼色的地方,然后小声的问洛川说“咋了,找我的吗,捕梦网没告诉我呀”

洛川也悄悄地和赵雨说道“你去看看吧”

“好吧”赵雨对此感到奇怪,但还是向着白色的桌子走去,那里坐着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拐杖。

赵雨奇怪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老人呀。

赵雨向着那老人慢慢接近,那老人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慢慢转过头来。赵雨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皱起的皮肤,眼角的老年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花白的头发,眼角有一颗黑痣,也许人会变老,容貌会发生改变,但是赵雨却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在那人转过身的一刹,赵雨就定在了原地。

那人看到赵雨的瞬间,也愣住了,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那摇晃的样子让人感觉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赵雨急忙跑上前来,扶住那老人,那老人被扶住的那一刻也惭愧的低下头来,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年轻,而我却是一个连站起身来都需要人扶的老人了”

赵雨没有说些什么,慢慢扶那老人坐下,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明休好久不见呀”

那老人听到赵雨叫了自己的名字,竟然哭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好久不见,白羽”。

赵雨与洛川本是长生之人,也是世间人所妒之人,所以每每在一个地方住上二十年都需要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名字继续生存,六十年前,那时赵雨和洛川还不住在这个地方,名字也与如今不同,那时的赵雨名为白羽,所接到的身份是一十八 岁正在高中 的学生,从未有过的身份,让那时的白羽很是好奇,虽然知道对她来说,不去上学,认识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新奇的生活总会对她产生莫大的吸引力,也就不顾洛川的阻拦,去上了高中,而那时的明休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白羽开学的第一天,因为为了方便向老师申请住在校外,那时候明休是班长,两人也多有交流。

因为既不住宿舍,而且高三时期大多数学生也都忙着高考顾不上和别人交流,所以即便人多,白羽终归没有几个朋友,能交流的也就只有明休,那时的学生都在为高考焦头烂额,虽然白羽知道考不考得上对自己没有所谓,但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中,白羽也渐渐融入了这种奋斗的环境。明休不仅是班长成绩也数一数二,白羽不会的问题也多会向他询问,每每午饭到午睡的这一段时间,明休也多会自愿留下来帮助白羽辅导功课,炎热的午后,静悄悄的教室,两人邻座坐在窗边,徐徐的微风吹过,吹起了窗帘,也吹起了一位少年的心,白羽低着头皱着眉头看着纸上的难题,明休就侧着脑袋看着白羽,偶尔遇到粗心错题,明休就用手中的笔温柔的敲一下白羽的脑袋,白羽诶呦一声揉一下自己的脑袋,可惜总是不会,就像白羽总是无法明白这位面前的男生看向自己的眼睛究竟是在看些什么,学不会的似乎不止纸上的难题。

因为明休总是会敲白羽的脑袋,白羽总也会在课间趁明休不备跳起来,敲一下他的脑袋,总是会被白羽得逞,明休也不恼,看着得逞的白羽慢慢跑远,追也不追不上了。

这种小小的暧昧夹杂着青春的骚动,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青春的身即逝,这种美好也总会随着高考的结束戛然而止。

毕业典礼那天大家最后回一趟高中校园,明休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白羽,拉着她的手说“你报考的哪个学校呀”

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读大学,看着明休热烈的眼神,白羽不敢抬头看他说“额我,额我,你知道的我学习又不好我可能......”

“白羽”洛川和阎王在身后叫白羽,两人捧着花也来参加白羽的毕业典礼,为她的青春送行。

“啊,我来了我来了”两人对此时的白羽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白羽没有回答明休的问题,急匆匆的向着两人跑去,把明休丢在原地。

“你们来了”

“难得的一次的毕业典礼当然得来参加”

“诶你手上的是什么”洛川问道 。

白羽这才注意到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串串珠,这应该是明休的吧,想到刚刚明休拉自己手的那一幕,想必是那时他给自己带上的。再回过头去寻找明休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自那天之后白羽和洛川又改名换姓离开了那个地方,明休和白羽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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