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脸上发烫?该不是发烧了吧?”谢博琰感觉到女孩周身散发的热气,轻笑问道。
江不允摇摇头,转向谢博琰。
二人四目相对。心下都同时微微一颤,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咦?三哥你怎么来了?”谢离飞迷迷糊糊地从榻上抬起头。
谢博琰忙松手起身,将手捂在唇上轻咳几声:“听闻父皇罚你们在此抄条例,路过来看看而已。”
谢离飞拍拍脑袋:“对啊,抄条例,我怎么睡着了呢?”
谢博
琰向江不允的方向一瞥,轻轻弯了嘴角,转身推门出去了。
门口站着的侍女将门轻轻合上。
“青伊?你怎么来了?”谢博琰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又转身走向侍女。
青伊笑笑:“听到消息说江小姐和八殿下被关在房,本想着来探点消息,却见门外没有侍卫把守,想来该是三殿下进去了。”
“哦,这样啊。”谢博琰目光变得冰冷,不似在房中那般温柔:“本王打探过了,二人只是被罚抄条例,并无他举,你依旧在此地候着,看他们还有什么动静。”
“是。”
谢博琰伸出手指将青伊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动作轻柔:“让你一直待在八弟身边,委屈你了。”
谢博琰顿了一下,转身离去。
“咦?三哥来干嘛的呀?和你说些什么了?”谢离飞探询地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江不允。
江不允耸耸肩。
“你们不会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吧?”谢离飞咧着嘴开玩笑,却不料江不允的反应这么大。
“谢离飞!你瞎说什么呢!”
眼看着一脸愠怒的江不允举起小拳拳向自己打来,谢离飞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忘记了身后是台阶。
眼看着就要后仰滚下去了,情急之中谢离飞伸手拉住左侧立着的柜,大概是整个身体的力量太大,柜被‘哗啦’一声拉倒。
一瞬间柜上的信,都纷纷落在地上。
谢离飞忙站起身来:“完犊子了,这可咋办?
”
“莫慌,莫慌。”江不允不知是安慰谢离飞还是安慰自己,深呼吸几口“反正经常坐着,再腰间盘突出了,站起来走走也算。”
说是这么说,最后捡的工作还是连哄带骗地都让谢离飞做了。
其实很好整理的,这本来就是谢离飞自己的和柜,不需要重新排序,也省了不少麻烦。
谢离飞任劳任怨地将一摊搂在怀中,踮起脚往柜上放,一松手,就有几张纸摇摇晃晃地从堆中飘下来。
“咦?这是什么?”江不允看着飘到自己面前的一张卷起来的皱巴巴的纸,上面沾了几团晕乎乎的像血迹一样东西,江不允好奇地将纸展开。
上面不过四个字:
八弟,速逃!
江不允心下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忙唤来谢离飞询问。
谢离飞也很吃惊:“这......这该是真正的谢离飞的东西,我从未接到过这样的字条。”
真正谢离飞的东西?那该是八岁之前,八岁之前的小孩子,一个最小最受宠的皇子,为了什么要逃呢?
这会不会和最终嘉熙杀八殿下的那个千古谜案件有关系?
江不允觉得她开始握住线索的一端了。
“既然是称呼你为八弟,那必定是你的这些哥哥们,都有谁与你关系亲密?”江不允皱着眉头慢慢捋。
“穿来之前不清楚,但按穿来之后的情形,所有的哥哥表面上与我关系都甚好,但能做出这种提醒我逃跑的,怕是只有太子,三哥和七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