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嘉熙皇上的房中回来,在去霁华苑的路上碰到了自己的乳娘,刘管家,也可能是刘管家特意等着自己的,刘管家告诉了自己一件事情。
江不允那日出宫去见了一名红衣男子,还将一封信交给了该男子,谢博琰回望了一眼霁华苑,原来挑选了蓝色的漂亮衣服,去自己的房写信,都是为了和另一个男子见面吗?
江不允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谢博琰是在想不出,他实在是怕,怕他自始
至终都没有看透江不允的心,怕自己一腔深情付诸东流。除了怕,谢博琰是嫉妒和愤怒,除了自己,怎可有其他男子值得江不允换装去见?
谢博琰捏紧了拳头,决定冷落江不允几天。
但是江不允,一个为了自己盛装的江不允站在自己面前,委屈地哭着,谢博琰实在是不忍再这样端着压抑着,谢博琰叹了一口气,还是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卷宗。
看谢博琰拿起卷宗,江不允才抽泣几声,止住了哭泣。
谢博琰打开卷宗。
密密麻麻地都记录着太子近几年来的一些罪证,其中有一些内容一度让谢博琰想要拍案而起,但谢博琰粗略浏览了一遍,接着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不允,眼神中含义不明。
江不允误解了这种难以置信,带着讨好式的得意:“怎么样,三殿下觉得有用吗?”
沉默,谢博琰没有说话,死盯着江不允。
盯到江不允心中有些虚。
谢博琰突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卷宗重重地往桌上一摔,发出巨大的声响,令江不允的表情一下凝固在脸上,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谢博琰就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谁允许你做这些事的?”谢博琰恶狠狠地问,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脸凶相。
“我......”江不允竟一时不知该如何。
“谁允许你做这些事的?”谢博琰重复了一遍,又朝江不允逼近了一步,“你说,你卷进来干嘛?本王同意了吗?”
谢博琰几乎是朝着江不允吼了出来,江不允像做错事般,低下头要道歉,谁知谢博琰猛然捧起
自己的脸,深深地吻了上来。
谢博琰吻的很激烈,江不允被扼到几乎不能能呼吸,谢博琰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管摁着江不允的后脑,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唇舌灵活,却不似平日里轻柔,而带着明显的压抑之后的释放,愤怒的撕咬,江不允感觉嘴中满是血腥味。
江不允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推开了谢博琰,仿佛得救般大口的喘气,脸都发白了,谢博琰仍然冷冷地盯着江不允,缓缓拿拇指擦去嘴角的残留气味,动作本来魅惑,却显得格外令人心惊。
“你干嘛?!”江不允缓了好一会儿,不敢抬起头正视谢博琰,冷落了自己这么多天,却突如其来如此猛烈的一个吻,像是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中一样。
“江不允,你给我听好了。”谢博琰眸中闪着明灭不定琢磨不透的火焰,一字一句道,“本王不允许,不允许你以后再做这样的事,不允许你卷入到这个局中。”
谢博琰看着江不允,眼眶泛红却咬着嘴唇不流泪的江不允,心中万般埋怨自己。
本王想要给你尽自己所能最大的保护啊,遇见你之后,本王做的每件事设的每个局,都费劲心思把你和你的江家隔离在局外,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中,江不允啊江不允,你可知道本王为了让你永远远离这些,付出了多少吗?
你为何,说卷入就卷入了。
哪怕,哪怕你是为了本王,本王都不愿意,江不允你是不是傻,聪明如你,明知道这趟浑水蹚不得,却还是要进来。
你让本王该如何?谢博琰有些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