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没搭理,找了间空屋子,继续练习宗主给自己的心法。
阿渊跟着林疏,站上青叶法器,一路驰骋降落在南方一处村镇。
果然和风长老说的一样,镇上的行人精神都不太好,大街上淡淡的药味弥漫,医馆里忙碌不停。
偌大的镇子,感觉没什么活力。
林疏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有信服力,换了一件水墨束衫,像是香门第的大小姐。
“阿渊,把东西拿出来。”
“好。”阿渊拿出毛领子的浅蓝披风,给她披上,“宗主,雪还没停。”
“嗯,谢了。”林疏揉揉他的头发,变小之后真的好乖。
林疏抬手给他理了理发带,他尚未及冠,和门内天地自一样,学着束发。
阿渊低头整理桌面掩饰神情异样。
两个人把事先准备的桌椅纸笔摆好,挂上大大的幡子,上面就一句话——药到病除,医不好不要钱。
“医不好不要钱,真的假的啊。”
很快不少人围观,镇子常年受到周边林子瘴气影响,不管人还是牲畜都得吃点药,怎么可能根治。
“小姑娘骗人吧。”
“你们这儿有什么东西可骗的么?”
“这...”话粗理不粗,镇子本就穷困,大雪封山后更是百业凋零,家家户户只盼着能吃上三餐就行。
路人嘀咕讨论,
“这姑娘穿的衣服一看就出自高门,谁家穿得起这料子,还有跟着他的少年。”
百姓都穿的普通粗麻衣,能穿上棉衣的都不多。
“试试呗,反正有不收钱。”
一名壮汉撸起袖子第一上去当勇士,凶神恶煞盯着她,“治不好,我可要掀了你的摊子,还要赔我损失费误工费!”
阿渊眸子冷沉,警惕盯着壮汉。
“哪里不舒服?”
“你是大夫不会自己看么。”
林疏搭脉,食指轻叩桌面,“你这是绝症啊。”
“啊?”壮汉立刻坐直身子,自己身体好好的,就是想试试这骗子,怎么会有绝症。
“不可能,我早上还吃了一只鸡,喝了两斤酒,身体好的很!”
林疏收回手,在纸上写下症状,写完丢过去,“下一个。”
围观的路人凑近,大声念出来,“懒病,贪病,无药可治。”
“哈哈,那可真一点没错,这家伙整日就知道偷懒喝酒,媳妇儿都跑了,干啥都干不久,长那么壮实,家里却是一天比一天穷。”
“又在这儿装病骗钱呢,自己老娘饿死的时候就讹了人家医馆好大一笔钱,真不是个东西!”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谁家有点事儿都门清。
“臭娘们!”壮汉面红耳赤,要掀桌子打林疏。
阿渊一个箭步将壮汉掀翻在地,扔出去十几丈,撞塌了街边一堵土墙。
周围瞬间安静,眼中流露出害怕神色,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么。
林疏也有些惊讶看他,好大的力气,少年好功夫。
她清清嗓子,和路人解释,“我这小护卫是天生神力哈哈,我这儿只看病,找麻烦的可想清楚了,握着小护卫脾气不太好。”
阿渊这一下,原本有些想惹事的倒是没了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