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竹点头又摇头,“是新宗主帮我治好的。”
“她?”
“嗯,她还给了一瓶灵液,叫你那五个监视的人撤走,屋顶那个都睡一天了。”
“不可能啊,藏得那么隐蔽,她个小小纳灵如何发现的。”
岑山神色复杂,仍是难以接受。
“她这就是恩威并施,糖衣炮弹!你看她那个样子,躲在屋里吃吃喝喝,也不见她修炼,哪有被灭门的悲伤!就是想白嫖。”
“师弟慎言!”宋玉竹愠声制止。
“有的人只是不喜欢把伤口暴露人前,伤口藏在衣服下,不代表不痛。”
岑山自知理亏,“对不起师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岑山可以说的开阳真人带大的,如父如子。
师父死了,突然冒出来个外人说要接替师父的宗主之位,他觉得实在荒谬。
师父可是三宗之首,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句真人,那么厉害,可新来的却是个废灵根...
“我知道她没有恶意,但这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要坐她也得拿出点真本事!”
岑山故意对着偏殿的门说。
殿内林疏轻笑,摇头,“小屁孩儿。”
她将阵法图收好,拿出开阳真人给的木匣子。
几株三品灵草,
冷冻保存完好的三品凶兽尸体,这个还不错。
一块铜板,上面用灵力记录着一套玄阶高级灵术。
“天衍分神术?”
这就是他们说的九华门最高功法?
可这不就是自己的天衍术么,她最厉害的底牌之一。
也是因为修炼天衍术,她才能透过灵气看见别人身上的“天命”。
不过九华门的这个《天衍分神术》上面只摘录了天衍术的只言片语,有些地方还是错的。
又联想到开阳真人说自己长得像什么人。
林疏越发疑惑,她以前没怎么来过下界,难不成和身世有关?
“岑山师兄!那个新宗主出门了,太快了,我们没跟上...”
“算了,以后不用监视了。”岑山捧着损坏的护山阵法的一个阵盘,满面愁色,眼睛都熬红了。
这阵法实在太复杂了,同样的阵盘还有36个。
“师兄,大师姐的手臂真的是那个新宗主治好的么?”
“大师姐这几天都剑不离手,没日没夜在练剑呢,大家伙看得一清二楚,完全看不出受过伤。”
“还有大良、小红他们的伤,都是那女人给治好的。”
大家伙七嘴八舌。
岑山白他们一眼,“叫宗主!没礼貌...”
想起那个新宗主他就火大,尤其是她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下面弟子吐槽,“明明最没礼貌的就是师兄你。”
岑山红着脸拍桌子,“太闲了是不是!”
“走咯走咯。”大家一窝蜂散去。
林疏坐在飞行法器青叶上打盹。
九华山距离最大的坊市在桑城,可不近。
飞了一个多时辰,飞行法器失去动力自动开始下落。
坊市禁飞区域,林疏睁开眼,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