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轻把流苏放置在床上, 替她盖上了被子,正准备退出她的房间的时候被她给叫住了。
“备水, 我要沐浴。”
卫长轻瞪大了眼, “不是吧你!真把我当成你的丫鬟来使了啊!”
流苏只好换个语气,柔声道:“劳烦长轻姑娘替我备水, 可好?”
卫长轻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看着合上的房门,流苏无奈的笑了笑,这不一样吗?
没多久, 小二就抬来了浴桶, 倒满了热水。
卫长轻打发走小二之后, 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合适才去扶起了流苏。
“我跟你说啊, 我愿意替你做这些事是因为看你病着太可怜了,所以才会好心的愿意照顾你的, 并不是代表这样你就能把我当丫鬟使了!”
说虽是这么说的, 但卫长轻还是贴心的把流苏扶到了浴桶边,并且还替她备好了衣物, 又去了屏风之外背对着屏风守着流苏。
流苏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跨进了浴桶之中。
水温正适,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等到她洗去一身疲惫, 穿好衣衫出来之时, 卫长轻已经在桌上摆满了菜肴。
不用想流苏也知道肯定只有那碗粥与那碗药是自己的。她自觉的端着自己的粥, 与卫长轻一同食用着。
喝完粥,服完药后,她搬了张圆凳坐到了窗前。
她们住的这层楼,是这间客栈最高的楼层,在这窗前,正好能看清远处摇曳的灯火。
各家门前挂着的灯笼,组成了点点星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炫目,格外的美。
肩上突然一重,引得她回过了头,原来是卫长轻在她肩上披了件厚衣衫。
“大夫说了,你病没好之前不能吹风,若是你再受了凉,吃苦的可是我啊!”
流苏拢了拢肩上的衣衫,嘴角微勾,望着对面的房顶道:“上次在齐王府,你行刺之前,是躲在屋梁之上吗?”
“是啊!”
流苏:“以齐王的性格,开宴之前定会派人仔细的盘查大殿,你能躲屋梁之上却不被人发现,看来你的轻功定是不错的。”
卫长轻满脸得意之色,“那当然了!别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随便挑个悬崖把我扔下去,我都能自己爬上来给你看!”
流苏笑指着对面的那屋顶,问卫长轻:“那里看到了吗?”
“我又没瞎,当然看到了啊!”
“若是你轻功真有那么好,带一个人飞过去应该也是不难的吧?”
卫长轻仔细看了看那屋顶与这里的距离,自信的说:“没问题!”
流苏站了起来,狡黠的笑了。
“那你把我带过去,我就相信你轻功是真的好了!”
卫长轻懊恼不已,怎么又被这女人坑进去了!
“不行,你还有病在身,外面太凉了,你还是在房里吧。”
流苏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卫长轻。
结果,卫长轻很没出息的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揽着她的腰肢跃出了窗口,踏空而行,两个翻身之后就稳当的落在了流苏所说的那屋顶之上。
流苏满意的坐了下来,望着脚底的大街小巷,感叹道:“果然还是这里的视野比较开阔啊!”
卫长轻在她身侧坐下,无奈道:“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这么能折腾的一个人啊!”
生了病,还敢这么不怕死的跑到屋顶吹冷风。
吹了风的流苏,心情舒畅的很。
“人啊,就该趁着年轻折腾折腾,日后老了就折腾不动了。”
卫长轻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小声的嘀咕句:“你现在也没年轻到哪去啊……”
听到这样的话,流苏也不恼,依旧含笑望着远方。
流苏坐在屋顶之上看着风景,卫长轻无聊的撑起了下巴看起了流苏。
伴随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卫长轻忽而感叹道:“其实,你长的也挺美的,怎么到现在都还孤身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