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娇娇死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来谴责她们对贱人不够尊重,还真是没天理。
她气得胸口发疼,双手狠狠攥在了一起,锋利的指甲陷入肉里,她也浑然不知疼,而是面目狰狞地大骂起来。
“现在死得人是娇娇,不是夜轻舞,老爷,娇娇才是你的心头肉,那个贱人是不是你的种,还不清楚呢!老爷护着她,小心……”
“你闭嘴。”夜正天愤然打断她,一双阴恻恻的眼眸瞪着她,“没有的事,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老夫掌嘴。”
语罢,他甩了甩袖,阴沉着脸离开,全然不理会伤心难过的二姨娘。
二姨娘的泪水犹如掉了线的珠子,滔滔不绝,隔着模糊的泪眼看着深爱的男人离开,她心口犹如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鲜血淋淋。
她痛得不能呼吸了,一双满是泪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恨意,犹如淬了毒汁一样的,格外阴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将夜轻舞五马分尸了。
*
楚云寒在四处找证据,当夜接触过夜清娇的人
都被抓了起来,关押在慎刑司用刑。
朝廷之上很多人对楚云寒不满。
翌日早朝上百位大臣弹劾楚云寒。
都是说楚云寒被夜轻舞蛊惑,为了一个女人暴戾恣睢,大开杀戒,独断专权,目无君主等等。
反正说什么都有。
很明显有人想阻止楚云寒查案,才煽动大臣挑事。
元宗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十二旒冕冠的一双精明眼眸环视着两侧大臣,神色淡淡道:“齐王不过是查过,这有什么要紧的,无妨无妨。”
尚排众而出,跪在金砖上,凝重地说道:“陛下,这夜清娇小姐一案,有大理寺查,齐王贸然插手,在后宫中行走,多有不便,而且您是君,王爷是臣,自然要听从您的安排。怎可胡来?”
“对,臣附议,臣认为尚说得对,此事就全权交给大理寺查,齐王妃是殿下妻,盛传殿下极宠王妃,免不了独断专权。”
其中有几个大臣也纷纷出列,跪在尚的身边,据理力争。
“此案齐王殿下还是插手好。”
楚云寒站在百官的上首,浑身笼罩着柔光,一张俊美容颜罩着寒霜,一双俊眸似笑非笑地环视着面前跪着的大臣,薄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绝艳的弧度
。
“诸位大人如此抗拒本王查案是几个意思?”
声音冷若冰霜。
尚立即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寒气,却依旧凛然道:“齐王殿下,您要避嫌,不然您查出来的真相,百姓未免会信。”
“哦?”楚云寒眉宇微挑,一双锋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他,“是百姓不信,还是大人别有居心?”
面对霸气逼人的楚云寒,尚感觉非常压抑,一股压迫感袭面而来,他强自镇定。
“陛下,老臣说得都是百姓的心声,也是为齐王妃着想,如果齐王执意干涉,黎明百姓会怎么传呢?”
他跪得直直的,一张面容里满是坚毅之色,他一字一字地顿道:“黎明百姓只会说齐王妃乃是妖妃,蛊惑齐王,抗旨不尊……”
“尚。”龙椅上慵懒的元宗帝冷声打断他,“言辞过激了。”
尚重重磕头,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微臣说得乃是金玉良言,陛下自古忠言逆耳。”
“哼。”楚云寒微微挥了挥蟒袍,朝元宗帝作揖,俊美的面容罩着寒霜,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兄,尚有挑拨离间之嫌,而今边境群狼环伺,形式迫人,而这尚在此挑拨皇兄与臣弟的关系,他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