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妮娜死了。
死的非常彻底。
与她身体融合创造的魔偶根本不是沙妮娜，只是名为“娜娜”但灵魂完全不同的存在。
诺顿是真正的大师，他硬是将失去生命的女儿改造成魔偶，并按照他记忆中乖巧的女儿形象赋予新的智能。
这次改造用掉了最后一枚珍藏的奥金级魔偶核心。
都到这份上了还求饶，有用吗？
真是废物。
沃顿和斯坦利都是给国家立过功的人，审讯时用酷刑当然有用，但却不符合《骑士管理法》的要求。
为防止出现意外，只能给他们上齐家伙，然后每天都半饿半饱。
“怎么办？有的是办法。走，去看看他们。”
“你们可以自己考虑，是否相信你的好亲家坚持到底。”
诺顿的行为让知情者对他敬而远之。
“哦，没什么，他正在改造自己的身体。”
无论希芙还是莉莎，都觉得他疯了。
希芙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对了，沃顿和斯坦利虽然伏法，却什么都不说。按照你的要求，拷问官没有用刑，审讯进展很慢，怎么办？”
他们没有说话，却同时低头，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的眼睛。
通过对肉体、骨骼的改造，变成半人半机械的战斗机器。
他没能力复活女儿。
罗兰点点头，淡定的说道：“但斯密从来不是一个人。一个斯密倒下，还有无数斯密站起来。”
这就是亲情。
来到关押沃顿和斯坦利的审讯室，罗兰让狱卒将两人提出来。
“从现在开始，你和斯坦利分别揭发对方的罪行。谁揭发的多，谁就可以减刑。”
看着希芙不忍的神情，罗兰沉声提醒道：“希芙，善良是优秀的品质，但在政治上却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但在父亲眼中，女儿永远是女儿。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身为炼金术宗师的他可不会给罗兰这种干涉实验的言论好脸色。
他当然知道名为沙妮娜的女儿已经死了。
他深切感受到力量匮乏，虽然投靠罗兰，也在想办法强化力量。
诺顿就是这种狠人。
也许在外人眼中，沙妮娜是被恋爱脑害了的愚蠢女孩，是心智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可怜虫。
希芙知道罗兰的计划。
诺顿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执行命令。
计划很完美。
但他没有沮丧。
能和女儿以另一种方式团聚，未来甚至有彻底复仇的机会，这些都是罗兰给的。
“如果都交代，交代多的五年监禁，交代少的终生监禁。”
斯坦利没有说话，只是鄙夷的看了沃顿一眼。
看着诺顿离去的背影，希芙隐约感到一丝凉意，疑惑的问道：
“我总感觉诺顿先生有些奇怪。”
希芙轻叹道：“我知道，虽然我有点不忍心，但我不会你说过的那个词叫‘女性的仁慈心肠’对吧？”
沃顿和斯坦利对视一眼，都有些愕然。
罗兰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到现场教学的时刻了。
“帝都居民就是代价。”
“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帝都，这里就交给斯密们折腾吧。”
沃顿咬着唇，轻声哀求道：“罗兰团长，希芙伯爵，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求给我一个痛快，放过我的家人吧。”
本着绝不干涉下属私生活的原则，罗兰并没有因这件事找诺顿谈心。
他的生命只剩下复仇烈焰和照顾女儿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