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眼看着两位任务失败的人当场死亡,看着付先生动作优雅的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着鲜血,几人陆陆续续起身回到了房间。
新的游戏规则再次出现在屋内,邬厌现在并不想要去看。
才第四轮游戏,就只剩五个人了,这越到后面,队伍内对立的概率就越发的大了起来,这种状况是不可忽视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即使现在游戏情况愈发的不乐观,可仍未想出任何应对的办法。
目前能想到的,也就是到必要的时候将赖丹涵推出去,而单独行动的赖丹涵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众人回到房间后不久便跑来敲响了邬厌的房间门。
在听到敲门声时邬厌是不意外的,也猜到这个和自己仅仅有过两次视线交流的女生会来找到自己,但出于前一晚付先生的失智,还是做出了些防备,手上武器准备着,嘴上又开口问着:“哪位?”
“温小姐,在场不过两位女生,还有必要问我是谁吗?”
听着这声音邬厌挑了下眉,“进来吧”。
两人首次如此照面,邬厌伸手将其邀请到窗边的凳子上坐着。
“温小姐,我知道你们四个人是结伴同行,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商量一下,有没有可能不把我推出去”,赖丹涵的态度很是诚恳,听得邬厌因为很是满意。
邬厌思考了一下又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来保护你呢?”
“温小姐,就是把我推出去了,你就能保证你们四人毫发无伤的离开吗?”
这话语明明带着一丝威胁意味,但她的语气始终保持着低下的恳求态度。
“啧”,邬厌有些为难的轻啧出声,“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对我来说算不上伙伴,所以必要时刻,他们和你的作用没差”。
邬厌微笑着看着面前已有些呆愣的赖丹涵,她的眼中还现出不少的错愕,这错愕之下还隐藏着些许的兴奋被自己看了出来。
“这样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邬厌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着赖丹涵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武器。
说它并不怎么样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在她拿出来时邬厌根本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这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块状物,邬厌吸了一口气“嘶”,见如此反应,赖丹涵立刻开口解释:“这是我从上个世界里带出来的道具,可以保命的”。
听到保命两字邬厌立刻将这道具收入囊中,又摆了摆手,“回去吧,明天早晨我再去找你”。
作为一个十级难度的世界,赖丹涵肯定不止拥有一个保命道具,而在目前状况中,献出一件来防止同行生存者背刺是个很明智的决定,最起码她遇到邬厌就是这样的。
相比较于其他人,邬厌还是很在乎信誉这一回事的。
当然,之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她会看得到。
因为游戏是在正午和午夜进行,晚上的睡眠时间总是不够,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敲门吵醒叫起来吃饭了,邬厌把被子掀起来到一边,桌上的游戏规则不知怎么落到了地上,邬厌弯腰捡起。
共进行十轮游戏,本轮游戏中你的身份是——拜访者
请在十二点整离开自己的房间,请敲响除自己房间外任意一间房门,在得到“是谁?”的提问后方可开始进行任务。
请拜访者想尽一切办法进入所敲响受访者的房间。
任务:请寻找到付小轩并陪他完成敲敲门游戏
注意:未能完成任务者将受到相应惩罚
看着这个任务,邬厌半眯起眼睛思考着,目前为止除了强制性的敲门和应答,任何游戏任务和敲敲门这个游戏都不曾有任何关联,而这一次的任务是陪付小轩完成敲敲门游戏,这个完成指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提前完成游戏?还是说可以通过这次任务离开?
早饭邬厌并未去往客厅,而是直接去了赖丹涵的房间等待。
和自己那修缮过两次的房间相比,20真的是非常的干净整洁,甚至都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看得出来是被打扫过的,倒是勤劳的和丁常郁有些相似。
邬厌偏过头将脑中无关这次游戏的想法抛掷脑后,不出二十分钟赖丹涵就回来了,看到已经被打开的房间门,进入时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赖小姐,我们来好好谈一谈接下来该怎么办”,邬厌扬起手中的游戏规则向她展示着,嘴角分明扬起着笑容,眼中却全是冰冷。
看着邬厌如此反应,赖丹涵皱起眉来却又听见来自邬厌的声音,“没关系,你不换,我也总是要来找你换的”。
“抱歉,只是这个任务我实在没有把握”,赖丹涵低下了头,语气中也确确实实饱含歉意。
从赖丹涵说明那道具是保命的道具时便猜想到如此,能进行到这一步要么运气好要么不简单,谁手里不有几个能救命的道具,她给出来一个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内心愧疚罢了,想来只要不是完全对立的状况,她并不会有其他想法。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和赖丹涵聊上几句正经的,走廊里就传来许柏言喊自己名字的声音,邬厌立刻皱起眉来起身朝门口走去,半个身子探出门外招了招手,“这里”。
确定他看见自己后邬厌才又回到屋内坐下,但是赖丹涵却投来了不一样的目光,“你们真的是情侣?”
邬厌没有否认,对于陌生人防备之心不能没有。
“行了,我们说正事,受访者的任务是什么?”
赖丹涵将那张原本属于邬厌的游戏规则拿了出来,“是待在房间内不要外出”。
“你知道吗,拿到你的游戏规则的时候我还蛮庆幸的,但是现在想想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邬厌的视线被在门口朝自己使眼色的许柏言吸引过去,朝赖丹涵嘱咐了一句“保证自己安全就行”就离开了。
离开20,两人穿过走廊去到了孟呈归的房间,看见他和元飞两人正低声不知道讨论着些什么。
“他们两个什么身份?”
因为不想和两人交流,邬厌偏过头询问身后的许柏言,“都是受访者,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