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宁波一眼,怪他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看着坑里的尸体,和岸上的尸体,总觉得好蹊跷。我对宁波道:“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指什么?”宁波不太敢看夏彤的尸体,看着自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是够吓人,所以宁波一直避开视线。
我蹲在地上点着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定了定神,我说:“虽然死的是夏彤,可是,她是以你的样子入葬的,要知道,你进村后的相好一直是小玉啊,这么说来,你俩还真是有缘分。”
“这叫什么来?”我仰着头吞吐着烟卷,“生不能同寝死同穴?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啊!”
听我这么说,宁波大骂道:“老子还没死呢,你别咒我行不行?”
他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在拿他取乐,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早了解了好。我和宁波先抬出小玉的尸体,又将坑挖的深了一些,然后原封不动的将小玉放了回去。
宁波满头大汗的看着坑里的女人,说道:“宁波,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她嘴里的吐抠出来?”
“要抠你抠,我才不管,恶心死了。”
宁波二逼的点头道:“行,怎么说也做过我的女人。”说着话,他就跳下坑去,蹲在旁边用手指头开始挖小玉的嘴。
我也不管他,叼着烟四处查看,就在这时候,宁波忽然大叫一声:“艹,怎么会有气啊!”
我说,你别瞎咋呼,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不成?宁波急忙跳了出来,走到我身边,指着小玉说道,“我把她嘴里的土抠完后,她居然出了一口气。”
“不会吧?不是都死了么,死人还能喘气?”我壮着胆子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哪有什么喘气?定是宁波看花了眼。
可是,宁波一口咬定没有看错,仿佛嘴里那口土并不是无意中弄进去的,好像专门为了堵住那口气,反正被宁波这么一弄,那口气是泄出去了。
我见小玉的尸体也没什么变化,也不管了,这种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我吆喝宁波赶紧动手,把夏彤的尸体搬进去。
夏彤的尸体要放在小玉尸体之上,形成男上女下的姿态,这叫我十分无语啊,你说人都死了,还整成这样,你南道村是天生的淫荡之村吗?
弄完之后,我看着眼前的尸体的动作,真他妈邪性,这分明就是宁波和小玉在做苟且之事嘛。宁波却别过头不敢看,一直问我,好了没有,可以填土了吗?
我掐掉烟,说:“填吧!”
我俩撅着屁股忙活着,将土填完,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发呆。这半晚上都过去了,又累又乏,真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
我看着眼前的宁波真他妈觉得诡异,见他一边弯腰填土,一边时不时的用右手提一提胸部,夏彤的胸部很大,如今长在宁波身上,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没开口骂他,叫他别总提胸,看着就别扭,宁波却抢在我开口之前就抱怨上了,说,这俩玩意垂在前面真他妈累赘,和吊了两袋大米似的。
我对他道:“滚吧,你不是最稀罕那俩玩意,现在开始嫌弃了?”
“我喜欢它们长在别人身上,而不是长在我身上。”宁波低着头,看着自己高耸的胸部,然后,他居然无耻的拉开衣服,朝里面瞧了瞧。
这一看之下,他大吃一惊:“艹,以前没发现,这个角度看上去,真大啊。”
我说:“你别变态了,以后那东西都归你了,有的是时间好好看,现在,我们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里。”
宁波点头说好。
我俩刚拿起铁锹,就听身后密林中传出一个声音,女人轻声娇笑着,脚步轻缓,丝毫没有惧意。我和宁波心中一惊,就见她已走到了刚才埋尸的地方。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娘。她手中拿着一块手帕,掩盖住口鼻,一边笑着,一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说:“何沉,你们动作挺快啊,记得把土踩瓷实,别叫她爬出来。”
这女人的胆量之大,简直出乎我意料。想我和宁波两个大男人在深山里还觉得毛骨悚然,她一个女人,居然独自跑到这里,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的语气有些生硬,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质问。
云娘笑道:“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还是,怕你们做的事暴露了?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