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的藏身之处无法确定,外面的炸弹也没法轻易的清空,他也必须坚守职责,普拉米亚必须活着进监狱。
“你想做什么。”御山朝灯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与普拉米亚进行交流。
从高处扔下一个什么东西,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御山朝灯没有躲,东西正好落在他的脚边,是一枚匕首。
普拉米亚蹲了下来,发出了阴森的笑意。
“三年前,那几个家伙给我造成了如此不可逆转的伤害,直到今日我还在痛苦之中挣扎着。”普拉米亚低头看着他,“报复他们,让他们尝到与我一般的痛苦——这三年我就是如此坚持下来的。”
她指着御山朝灯的脚下那把匕首,说道:“你将它插入心脏,我放他离开。既然敢独自前来,为了他死应该不难吧?你得到了他的安全,我得到了他的痛苦,这是-。”
空间内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安静的仿佛能让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彻底消失。
良久,御山朝灯终于动了,他弯下腰捡起了那把匕首。
隐藏在面具下的普拉米亚的嘴角翘了起来,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疏散的哨声,知道是警察来了,但她却并不在意外面的事情,如今没有什么比报复降谷零更能让她感到快乐的事情了。
第一个是降谷零,然后就是他的那个好友,接着是那两个拆弹警察,还有剩下的那个男人。
她会成功的,就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
虽然这次是有某个人的帮助,但是她并不会依靠这家伙,凭她自己也做得到。
大家一起消失在翻滚沸腾的火焰之中——
看到站在下面那个年轻的白发青年拿着匕首久久没有动手,普拉米亚又生出了些许乐趣,柔声提议道:“下不了手吗?也是正常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理解。”
御山朝灯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以及握着匕首的手。
“为了他人去死更是一件愚蠢到了极点的事情,你年纪不大吧?我给你另一个机会,现在转身直接离开,我不会拦你,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普拉米亚藏在衣服下的手榴弹蓄势待发,只要御山朝灯一转身,她就立刻将他永远留下来。
反正她只是想看到降谷零痛苦的样子,是谁杀了这个人并不重要。
“我确实非常的害怕死亡。”御山朝灯突然开口了,他低着头,语气冷淡的说道,“但是你的第二句话我并不赞同。我刚刚仔细考虑过了,如果对象是那个人,为他死掉我也没什么遗憾。”
普拉米亚短促地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白发青年继续说道。
“我不介意为他付出性命,对我来说,有价值的死亡并不值得畏惧。”御山朝灯猛然抬起眼,将手中的匕首朝着普拉米亚像是投掷飞镖那样扔了出去,普拉米亚的反应也极快,将早就准备好的手榴弹扔了出来。
半秒钟的时间,御山朝灯拔出了枪,那枚炸弹在半空中炸开,仍然有些冲击,但比落到身边要轻多了。
这样的轻伤落到御山朝灯身上就像没有一样,他的表情纹丝未变,用非常漂亮的姿势举起了枪对准了普拉米亚:“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绝对会被骂到无法投胎转世的。”
与他话音同时落地的是击中了普拉米亚旧伤的子弹,普拉米亚整个人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捂着胳膊差点倒在了地上。
“笨——蛋——”御山朝灯语气冷淡地说道,“你对警察说什么呢?”
看着这一切的降谷零终于松了口气。
他知道御山朝灯做得到,和仍旧会担心对方的事情并不冲突,他垂下头,指尖捏着藏在袖子里的一根细针继续磨损着手上的绳索。
在绳索解开的瞬间,降谷零重新得到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