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道德,做回自我。’唐俭在回礼部的路上,嘴里不停的嘀咕这八个字。
自我?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够自我?
陛下到底在隐喻自己什么?
他反复琢磨推敲却也不明其中真意。
索性收起念头,打算回家跟自己夫人一起琢磨一下。
另一边,李世民在唐俭走后,觉得这件事的确有着多重的危险。
反复思虑后,果断的给中省门下连下四道封爵圣旨。
当中侍郎颜师古接获那四道的圣旨之时,他本能地欲打开直接进行抄录。
审阅前三道圣旨的内容时,他的面色只是稍显凝重,随即又恢复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淡然。
然而,当他翻阅到唐俭那道圣旨之后,他的神色瞬间变幻莫测。
片刻之后,他又重归往日的沉稳内敛。
装似不经意地掸了掸圣旨上,缓缓地将它们合拢在了一起。
目光转向了在一旁悠然的岑本。
‘景仁啊,自你从河北归来之后,似乎一直颇为闲适,手中的公务并不繁重。
老夫这里恰好有几项重要的任务,索性就一并交予你来处理吧!’
说完,颜师古便将几道圣旨放置在了岑本的案之上。
随后背负双手,步伐稳健地朝门外踱去。
‘年轻人啊,还是得多历练些朝廷的重任,方能担当大任。
不然日后如何接替老夫的班呢?’
颜师古边走边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岑本一脸无语地注视着颜师古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的肌肉不自觉地轻轻跳动。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叫住对方。
他现在感觉颜师古越来越不要脸,只要遇见棘手的敕令,他都会不动声色的甩给自己。
然后又不经意的给自己画几张无法下咽的大饼,永远都是熟悉的配方。
弄得他有时都是因为这些不合理的敕令,遭到同僚的排挤。
可他又没办法真的拒绝,毕竟,他也想进步啊!
好气又有些好笑的岑本在颜师古出去后,直接打开四道圣旨开始誊写。
下笔的同时也感到十分心惊。
他没想到这几道圣旨居然都是封国公爵位的。
长孙无忌(赵国公),房玄龄(梁国公),唐俭(莒国公),侯君集(潞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