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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 柒

带着恐惧的婴儿哭声响彻在房间,其嘴角,仍有奶渍残留,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怀抱着婴儿,力度颇大的急速摇晃,嘴中疯癫的念叨不休。地上乳白的汁液中,泡着破损的奶瓶。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因为肠绞痛而焦躁不安的婴儿,就这么被扔在床上。小手,无力的动着。哼哼出声,而女人就这么呆呆的半靠在床沿,直到男人夜班回家,心疼的照顾大人与小孩。

老人无奈的立在一旁,因为菜做的清淡了点,女人将饭菜撒了一地。小小的孩子,眼中满是惊恐。小小的身子,不时抽动,却不敢发出声来。小小的脸上,泪痕蜿蜒。

“妈,妈妈,我难受。”稚嫩的声音,充满挣扎与断续。女人似惊醒了一般,松开紧扼着小小脖颈的双手。尔后,紧紧的将孩童拥进怀中。

清澈的自来水,缓缓注入小小的奶瓶。饥渴的小嘴,迫不及待的开始吮吸。

睡梦中那小小脸庞上,满是悲伤,眼角,更是挂着泪珠。他就这么闭着眼睛,做着悲伤的梦。

“啊啊啊啊。”灰头土脸的孩童,衣裳挂满污渍,就这么哭着走进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声女人的怒喝!哭声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不时抽搐般的呼吸声。男人无奈的望了眼女人,牵走了孩童。

整个童年,他的衣裳就没有干净过。干净的出门,带着鞋印和尘土回来,灰头土脸。

“大家怎么不欺负别人,光欺负你?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班主任不耐烦的打发走了沉默不语的少年。这个少年,体型远超大多数同龄人,但却看起来是那么萧瑟,寂寞。

我中止了解读片段,捂住了脸。因为,有沙子进了眼。而且,可能是用脑过度,心口的地方,堵的难受。此时,天已擦黑。

我在想,生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折磨吗?

因为心情烦闷,对于奥小瘦的帮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与南柯一梦同理)。所以,我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你果然不知死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胡卫国从黑暗中踱出,单枪匹马。我突然发现一个细节,面对奥小瘦的时候,胡卫国身边总是会跟着马仔。但面对我的时候,他总是独自一人,是托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快!快进来!他,他进不了这间房子!”闻声而来的奥小瘦,在门口,朝我焦急的说道。我明白他焦急的原因,因为,我感觉到了来自胡卫国的杀意。

“你死定了!”令我匪夷所思的是,胡卫国咬牙切齿的抛下这么一句话,走了。走了?或许他能判断出我的实力,以及知道我随时可以遁入奥小瘦的“庇护所”。他到底是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还是这个世界规定,不可以明目张胆的行凶?我想了很多,但不得而知。心情,变得更加阴郁。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

胡卫国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在院子里,哪怕是深夜。疲劳战术?寻觅良机?可恶!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背后有没有幕后主使?那个主使,会不会是老村长?还是另有其人?我有些焦躁。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场景又开始切换了,而且,我确定自己还活着。那么,怪物,是怎么翻篇的?,果然,每个人的内心世界,皆不简单!

我琢磨着,场景的切换,应该是在配合着胡卫国。在我松懈的时候,给予我致命一击!干!更令人不舒服的是,你能体会那种看电视时,被人不停换台的郁闷吗?而且画面切换过后,仍是差不多的景象。就像是以往永远的晚间19点整。不管你按多少次按钮,都逃脱不了被新闻联播主宰的命运。

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开始用助人自助的信念,来衍生治愈能量。缓慢,艰难的疗愈着奥小瘦。而后者的眼神,由麻木,变得渐渐有了些许灵动。这能增强核心的力量,转而给我带来更大的力量臂助,让我拥有可以碾压胡卫国的心灵力量。不管对方有什么花头,一力破十巧!这就是阳谋,敌动!我不动!

我能明显感知到对方的焦躁,场景切换频率的提升,足以说明一切!胜利!就在眼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卫国出现的频率开始减少,直至,不见。但我并未放松警惕。用心的疗愈着奥小瘦。

蜕变的契机,来了。

“平先生,我觉得,我不能这么逃避下去,我应该选择去面对胡卫国!但是,我知道,面对他,我的力量远远不够。可以请你帮助我吗?”奥小瘦,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道。

“!!!!!!当然可以!你有什么主意吗?”我心情非常愉悦。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也有一丝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感。

“其实,我知道他藏身在哪里!每个曾经想要帮助过我的人,都是在那里被他杀害!其实!我知道一切!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奥小瘦拳头紧握,面容悲戚,潸然泪下。我,一言不发,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在村外小山上,尸骸发现地的附近吧?”我叹了口气。

“是的!我有种感觉。如果你能帮我,我,我可以战胜他!只要我不像以前那样,瑟瑟发抖的躲在这里!”奥小瘦飙起一股战意!

我点了点头,此战,必胜!

奥小瘦拉开门,动作干脆利落,不复畏缩。我两走出房门,胡卫国,不见踪迹。

于是,我们战意十足的往目的地走去。天色,非至暗,却也乌云密布。

村外,小山坳里,我和奥小瘦准备打胡卫国一个措手不及,是的,我们准备伏击!然而,总是赶不上变化。

“胡卫国!”奥小瘦充满怒意的望向我身后。我心头一震,转身。却,空无一人!?

草!我心头一突!赶紧往前一个翻滚!与此同时,我原先头部所在处发出沉闷的咔嚓咬合声!我又惊又怒!压抑着回头的冲动,往前呈z字型猛跑!然后往右边小树林钻去!身后的不知名存在,似乎被我快速的反应,呆滞了那么一下大脑,随即,便发出带着恼怒的鸣叫!是的!鸣叫!清脆悦耳的诡异!然后,便是巨大的响动!夹杂着淅淅索索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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