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禅寺位于外城一座小山之上,有僧众两百多人,人人皆修习武功,是云郡顶尖的二流门派。
净禅寺属于禅宗一脉,禁止婚俗嫁娶,彻底了断尘缘,也不管武林纷争,这一代住持法号圆觉,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雷隼危害云郡时,净禅寺并没有派寺中高手前往安云王府听命,只是紧闭寺门,全寺僧众一副闭目等死的做派。
“小师父,不知道贵寺圆觉住持在不在?”覃炼心双手合十对着守门的两个小和尚一礼。
“阿弥陀佛,施主稍后,我马上去通报圆觉主持”其中一个小和尚单手合什一礼,沿着山门台阶快速往大殿方向跑去。
覃炼心仔细打量了一下净禅寺,这寺庙面积不大不小,只有两千平米左右,屋舍密密麻麻沿山而建,香客多是在山脚下拜佛许愿,山腰处有一宽阔的练武场,不过并不对外开放,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僧人习武的叫喊声。
等了十多分钟,小和尚才跑回山门处,对着覃炼心道:“施主,住持请你到大殿一叙,请!”
覃炼心跟在小和尚后面,沿山而上来到正中的大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背对着覃炼心,在佛像前念经。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老和尚手中木鱼一停。
“慧明,你先下去吧!”
“是,住持”慧明小和尚朝着老和尚合什一礼退出了大殿。空荡的大殿内只留下覃炼心和老和尚尚两个人。
覃炼心刚想开口,老和尚就问道:“施主可是从安云王府而来?”
“不错!不知大师如何知道?”
“这几日城中高手都被安云王府聚集起来应对圣兽作乱,并没有高手四处闲游。以施主的武功也应该在王府中听命才是,这次来净禅寺莫非是受命而来?”
覃炼心听了恍然大悟,急忙解释道:“圆觉大师误会了,覃某并非受安云王府之命而来,只是有些个人私事要求助贵寺”
“覃施主但说无妨”
“云天剑派的陆天行前辈和覃某的妻子在和圣兽交战时受了些伤,特意来向贵寺求几颗净脉丹,还请住持大发慈悲”覃炼心双手和十对着圆觉住持深恭一礼。
“这…”圆觉转过头来面露难色。
“大师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施主若是早来一个月,寺中还有几颗净脉丹可以交换。如今却是一颗也没有了”
“难道净脉丹已经被贵寺僧众用掉了?”覃炼心有些失望道。
“不,净脉丹的主药大多来自南涯派势力范围内。我们两派曾经有过协议,炼制的净脉丹要优先供给南涯派,只有南涯派不需要时才能转卖其他人。可净脉丹三年还炼制不到十粒,南涯派从来都不够用,哪有多余的留给本寺。所以江湖中人都求不到本寺的净脉丹,还以为是本寺不愿交换”圆觉长叹一声,对南涯派也有些怨念。南涯派每次都控制住主药的数量,不让净禅寺炼制出更多的净脉丹,只是刚好和协议中给南涯派的数量相差不多,就不再提供主药。
“一个月前南涯派连分给本寺自用的三颗净脉丹也一并要走了,说是要急用,下次会多提供五份量的主药还给本寺,老纳当时没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圆觉住持说到此处懊恼不已。
覃炼心听完也默默无语,没想到竟然迟了一步。南涯派与自己有生死大仇,要从他们手中拿到净脉丹只怕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那覃某就不多留了,大师保重”覃炼心对着圆觉合什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
等覃炼心走后,一个长老模样的黄袍老和尚才从佛像后走了出来。
“大哥!这姓覃的小子能相信吗?”
“我说得半真半假,即便他信不过还能找南涯派对质不成?”圆觉面色微沉一改慈眉善目的模样。
“钱万贯这饭桶不知道被什么人干掉了,我们剩下的净脉丹也没办法再送到吴国去卖掉,大哥可还有其他的路子?”长老模样的僧人恨声道。
“我已经联络了东云人,他们这几天就会派人过来,到时候我们把净脉丹卖给他们就是”圆觉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高,实在是高,少了钱万贯这个饭桶在中间赚差价,我们能卖更多钱”黄袍老和尚眉飞色舞大声叫道,对自己大哥的谋划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