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那陈智说他有冤要诉,他要状告赵家,不仅指使贼人行凶,险些将他殴打致死,还设计坑害他陈家的大太太,逼迫其一个孀居,不得不卖身入赵家为奴。”
“状告赵家?!”
余才闻言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直接跳脚大骂:“入他娘,这浪荡儿失了心智不成?状告赵家,这是想坑害他自己,还是想坑害本老爷?!”
“去,告诉那王八犊子,这状子老爷我不接,让他赶紧滚!”
“老爷,这恐怕不太行!”
班头苦着脸说道:“咱们昌南县的鸣冤鼓已经多年未曾被人敲过了,现在被他这么一敲,县里许多百姓都跑过来看热闹了,此刻县衙内里里外外全是人。”
“老爷您这时候若是将人赶走,那您的官声可就全毁了。”
“放你娘的屁,你懂个毛!”
余才也顾不得玩小妾的腰了,急匆匆跑到门口,叉腰指着那衙役破口大骂:“那赵家是何等人家?昌南县的地头蛇,整个康平府都算的上有名有姓的大户,便连知府大人,平日里都需给他们些面子!这昌南的前几任县令,就是因为得罪了赵家,结果被撵了出去,老爷我的官声再重要,还能有脑袋上这顶乌纱帽重要?”
班头被一顿乱喷,满脸口水,悻悻然不敢再说话。
余才面色涨红,喘了口粗气,瞪着班头问道:“老爷的话,你可听懂了?”
“听懂了!”
班头连连点头。
“曰你娘,听懂了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那些百姓给驱散开!”
余才再次骂道:“再把那浪荡儿给撵,不对,给老爷我直接将他乱棍打出去!曰他小妾,让这个龟孙给老爷我找麻烦,记得打狠一些!”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班头被骂的狗血喷头,哪里还敢停留,赶忙应了一声后就跑了。
急匆匆的来到衙门外的大街上。
此时的这里,已经乌央乌央站满了人。
几乎半个昌南县的百姓都跑来看热闹了。
“苦主”陈智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手持鼓槌,和七八名挡在他面前的衙役,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班头看都没看陈智一眼,直接上前几步,对着一众百姓大声道:“县太爷说了,这赵家乃是有名的良善人家,平日里修桥补路,好事做尽,又怎会干出害人性命,夺人寡嫂这样的勾当,此事定是诬告!”
说罢,压根就不给陈智反驳的机会,直接冲着那些衙役们喝道:“县太爷有令,将这个污蔑赵家的刁民,给乱棍打出去!”
百姓们闻言,顿时一片喧哗。
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都只是可惜,没热闹看了!
而那几个和陈智对峙的衙役们,则是纷纷解开腰上的长刀,连刀带鞘的举了起来。
“狗官!”
陈智装作怒急的模样大骂一声。
可话音刚落,就挨了一刀鞘,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这些衙役们到底还是给了陈家一些面子,没有直接往陈智的脸上招呼。
全都是打在胳膊或是大腿,这些肉比较多的地方。
陈智一连挨了好几下,疼的龇牙咧嘴,心想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停留,直接狼狈而逃。
……
有了这么多百姓见证。
“陈家幼子陈智,状告赵家被打”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昌南县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