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惊诧的瞬间,一股更加绵柔的暖流涌入她的关元穴。
于娇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大嫂,她睡着了吗?”
隐隐约约听到范小柱的声音,之后的事情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悠悠醒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身上衣服不见了,盖着崭新的土黄色大浴巾。
“奸贼,姑奶奶活剥了你。”
于娇羞愤难当,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
鼻孔里钻进淡淡的电蚊香味,夹杂着一股古里古怪的中草药味道。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脱下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枕头边上,最上面有一块白毛巾,白毛巾底下是她的配枪。
“咔咔”
多年来的习惯性动作,于娇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配枪。
没有发现异常,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保持最高警惕,侧耳静听。
同时撸着头发闻了闻,香喷喷的,好像刚刚洗完鲜花浴。
院子外面,传来范小柱贱兮兮的声音。
“大嫂,刚才我厉害不厉害?哈哈哈,过瘾吧?如果你愿意,可以让你天天做神医。”
“傻小柱,就知道胡闹,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不跟于队长说明白呀?”
“说明白?幼稚了吧我的好大嫂。那种母老虎,我才不愿意让她领我的情。再说了,当着她同事,我不是说清楚了吗?”
“你没说。”柳香芸很认真。
“说了。”范小柱
不认账。
石老头呵呵呵地笑着说:“确实说了,当着那丫头同事的面说的。”
“我怎么没听见?”柳香芸急了,使劲掐自己额头。
“真要痊愈,还得针灸泡澡。这句话狗崽子确实当面说过,我证明。”石老头举手表态。
原来这么回事,气得柳香芸掐住范小柱的大腿,埋怨他不厚道。
“你,怎么可以把于队长比作狗?”
臭小子,说我母老虎,还把姑奶奶比作狗,我特么立刻马上毙了你。
于娇怒火中烧,不过她强行忍住,倒要听听他们还要说些什么。
接下来是石老根的声音。
那老头滋了口酒,夹了块酱牛肉塞到嘴里,皱着眉头美滋滋地说:“这次我站在狗崽子身边,香芸丫头你是不知道,姓于的丫头太霸道,那么宽的大马路,非要跟在我们后面摁喇叭,震得老头子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她呀,于队长人挺好的。”
“好个屁,公差都那副德行。前阵子水曲在梧桐岭遇到黑衣人,当时就报了警,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派人来。”
说起公差,范小柱有些小情绪。
一来因为两年前自己被打的事,二来是爷爷的死。
说到激动处,范小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帮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数钱的二混子。”
“小柱你不能这么说,至少于队长不是这样的人,你是
没看见,刚才我给她泡澡的时候,身上都是伤疤。多漂亮的女孩子呀,要不是为了我们老百姓,人家至于那么拼命吗?”
听到柳香芸的解释,于娇心头松了口气。
姓范的小崽子绝对不可信,但是这个漂亮的小村姑态度诚恳,以她多年面对歹徒的经验,柳香芸值得信赖。
迅速撩开衣服,左胸距离心脏最近的疤痕不见了,光洁的肌肤吹弹可破,看得于娇心头一动。
赶忙检查其他地方,我的妈,所有伤疤统统消失。
讨厌的狗崽子,怎么做到的?
透过窗户边缘的缝隙,看见范小柱搂着柳香芸的肩膀贱兮兮地说:“哈哈哈,大嫂你想让我看到吗?如果让我看着她洗澡,被姓于的知道了,铁定一头撞死。”
忍无可忍,于娇一脚踹开房门。
院子里的三个人全部大惊,石老根反应最快,抓住地上的旧报纸,飞快地低下头。
“呃,霹雳应该醒了,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