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胶囊植入体内,未免伤口感染,樊小余又连服下两颗消炎药。
温言那边追到alen的踪迹,樊小余和大猫没有片刻耽误立刻出发,后来那一路车程并不长,抵达目的地后两人配合也很默契,大猫意外的没有掉链子。
然而樊小余的记忆也仅止于这一刻……
再一睁开眼,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
樊小余耳边的通信器发出嘈杂的声音,是信号受到干扰,合着一道熟悉声音的吼叫,像是大猫在说话。
樊小余觉得很烦,心想怎么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樊小余却忽然意识到不对,猛然惊醒。
睁开眼,心里跟着一惊。
她此时正是躺着的姿势,的双手双脚竟被布带绑住了而且头痛欲裂,后脑勺像是要炸开一样,接触到身体下硬邦邦的金属质地板子,膈的生疼。
怎么回事?!
记忆迅速回炉了一小半。
樊小余记得,在昏迷之前她分明和大猫一起去抓alen。
只是……
只是脑海中的最后一幅画面,仅仅到他们将车停在路边,来到alen藏身的屋子前而已。
这之后呢?
发生了什么事?
樊小余忍着头疼,闭上眼想了片刻,脑海中却一片空白,而且她越用力想,后脑勺越像是被人挖开一样的疼。
试了几次,她只好暂时放弃。
无论怎么说,先离开这里。
如果她都不能自救,大猫更不可能。
思及此,樊小余立刻曲起双腿,同时抬起上身,条件反射的要伸长手臂去抓绑带上的飞刀给自己解绑。
只是转瞬间就意识到,alen怎么会留武器给她?
果然,大腿的绑带上空无一物。
而且就在她这番动作的同时,还发现了另一个让人惊悚的事实——她被控在一个狭长的箱子里。
这个箱子类似棺材大小,只不过是金属质地,而且此时并没有处于颠簸状态,证明她并非在被运输的途中。
他妈的……
樊小余在心中暗骂,幸好身上的衣服都还在,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倒不是担心会被人看光,只不过一个常年在刀头舔血的人,早就习惯了给自己留个后手,所以她早就在工作服上藏了应急几个法宝。
樊小余深吸了口气,再次感觉到这个金属箱子里空气稀薄的同时,也借由呼吸调整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将双手垂下,摸索到上衣下摆的边缘,十指齐动,扯开车线,从车边里拿出一枚细小而锋利的刀片。
樊小余将刀片衔在嘴边,用刀锋对准双手手腕上的布带,极其有耐心且有规律的对准一边来回摩擦,直到布带断开。
k,双手解开,接下来是双脚。
这相对双手来说有些难度,这个金属箱子非常的窄小,顶部到她身体的距离不过一条小臂的高度,箱子也不够宽,不足以让她快速翻身,只能勉强曲起双腿,膝盖顶住金属壁,同时伸长手臂,勉强能划到脚腕上的布带。
就这样来回十几次,布带割裂,双腿也恢复自由。
接下来,要试一试这个破金属盖的坚固度。
樊小余吸了口气,憋住,双手一起用力,倏地推向顶盖。
力道很快被反弹回来,消解掉。
但她却注意到一个很关键的细节,就在刚才用力的一瞬间,她发现盖子并没有上锁,而是靠上面的重力将盖子仅仅扣住。
为了进一步确定,樊小余立刻摸向四周盖子的边缘线,指甲能扣进去,是活的。
那么,是什么东西压在上面这么重?
她衣服下摆的车边线里还藏了两支细管,一支是用来溶掉金属的化学药剂,时夜煮了一大锅,被她分批分拨的藏在各个装备里,以备不时之需,另一支是冷冻剂,在这里显然无用武之地。
恐怕,只能先用金属药剂融掉盖子,只是不知道上面压住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樊小余计较的同时,身边却突然出现一抹亮光,伴随亮光的方向,她伸手一探,竟然摸到她的手机。
而耳边的通信器也再度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
樊小余将手机拿到眼前,眯着眼,忍着刺目的光,勉强辨认聊天窗口中的字。
alen:【嘻嘻,这个游戏好玩吗?】
我去你大爷。
这是樊小余的心里话。
与此同时,通信器里也传来大猫急切的声音:“小余你在吗?”
樊小余一张口,声音又憋又沙哑:“在,你呢,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