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五话意一转:
“家师生前就对阁老仰慕得紧,说阁老学究天人,更是推陈出新,别具一格推出桂学学派,在坛上都可以说是开一派潮流的领军人物,必将名留青史。”
“只可惜他老人家天不假年,在去世之前都遗憾得紧,不能向阁老亲口讨教一二,所以阁老能否成全家师遗愿与我打个赌,赌的内容肯定是与事有关的,若是在下输了,此宝便双手奉上!”
蓑松客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再次让下面的人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蓑松客真是胆大包天,有人觉得他是别有用心,还有人越发认为他在逢迎拍马之道上已入化境,堪称劲敌
比如刑部郎中徐社就突然一拍大腿,满脸都是惊羡之色,低声道: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周围几个好友顿时道:
“怎么了?”
“你又看出什么?”
“赶快说说。”
“洗耳恭听啊。”
“”
徐社环顾四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你们也是饱读诗的人,有没有看过《王围猎》的第二篇?”
“君王外出围猎,就需要周围的护卫和军将去附近驱赶猎物,让它们主动逐奔到王的车驾之前,再由王亲自射杀。”
“王缺猎物吗?缺的是那种亲手射猎的快乐!这样王心情一好,驱逐猎物的人是不是就得了大彩头?”
徐社这么一说出来,周围的人眼珠子都瞪大了!
“原来如此!!”
“这个蓑松客,竟然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故意打赌将此宝输给阁老,别人送的怎么能有自己亲手赢过来的爽利?”
“此人若入了朝堂,那阁老身边还有我辈站着的位置?”
此时不管下面的议论如何,可是像大宗正这样的老狐狸已经兴奋的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因为蓑松客这话当着诸多宾客一说出来,直接就将严阁老逼上梁山,已是不想打这个赌都不行了,毕竟之前蓑松客一句不提严阁老的权势,而是指着他的学问和创办的桂学学派说话。
要知道,树大招风,严阁老权倾天下三十年,得罪的人必然也多若牛毛,就算是没仇的人,也多数都盼着他倒霉呢。
一旦严阁老拒绝的话,别人口中传出去的就很可能是:
“桂学学派力有未逮,面对学术之争直接退缩。”
“桂学学派名不副实,无名小卒打赌都不敢应战。”
“桂学领袖严阁老居然在事方面避战,恐浪得虚名。”
“”
这些谣言传播出去,将会对严阁老苦心经营的桂学学派声望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这时候严阁老貌似平静,其实却对旁边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大儿子严樊立即站起来道:
“你要赌什么?”
蓑松客淡淡的道:
“先师也算是大儒了,当然是赌事了,难不成学武夫赌骑马射箭啊?”
下方当然也是随之传来一阵低笑声。
严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