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要九成的还是七成的?”
“七成的吧,作坊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吧。”
“行吧,这样也好。”
柴揆有点好奇,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小心眼儿一人,居然不跟他讨价还价?
说多少就是多少?
柴揆凑近了看着赵祯,把他看的直发毛。
“你要做什么?”
“没事,我就看看你里面到底是谁!”
“看清楚了嘛!”赵祯低声怒道。
“算是吧……那个,七成的是吧。”
“对,七成。”
柴揆有点后悔,早知道他能答应的这么痛快就直接说五五开了!
唉,晚咯!
“要不咱再重新定一下,你六我四怎么样?”
“嗯?”
“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定低了。”柴揆直言不讳地说道。
“柴揆,你!”
赵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好你个泼皮无赖,这般手段玩儿到朕……真的有点过分了!”
“柴小友,切莫……”范仲淹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劝解。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难改无赖本色。”
也难怪赵祯这么生气,人家高高在上一皇帝,肯跟你凑到一块儿谈生意都是无上荣光了,你不光不感恩戴德,还敢出尔反尔。
这可是要治欺君之罪的!
分分钟要他掉脑袋!
“唉,算了算了!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识逗!做生意嘛,讲究个诚信,我只拿我应得的,不该我的分不取!”
“哼!”
赵祯则仍是以一个怨妇的样子站在一旁。
显然,他对柴揆的表现很不满意。
当然,柴揆这番在刀尖上跳舞的行为也早被打个半残,最不济也是调头就走。
能继续站在这儿,那脾气已经算是顶好的了。
“柴小友啊,以后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
“咋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乐意!”
“你这样早晚要引火烧身!”
“管他那么多呢,有一天乐一天的,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拉架的范仲淹再次傻眼,这是什么人?
随便一出口就是这么有哲理的句子!
他觉得,柴揆这个人甚至很有佛性,好像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却又好像对什么事都尽在掌握!
怪,且神!
是在说要把握当下吗?
此时此刻,范仲淹甚至诡异地生出了一股归隐田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