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意啧啧咂嘴,难怪这块腰牌的做工十分精致,然后她的表情就变了,眉眼锐利起来,“裴枫小哥哥,我没有招惹任何人,她们四个却骂我,那就辛苦小哥哥,把她们四个杀了。”
裴枫猜到宁雪意只是吓唬吓唬四位“礼物”,图个耳根子清静,便配合宁雪意,锵一声拔出佩剑。
芳姑姑这两天都有意无意避开宁雪意,这会又跑来劝止道:“裴大人,若是惊醒了小殿下,珂三小姐今晚怕是就回不了太师府了。”
裴枫仍然握着剑,眼里有了杀意。
殿下早就不想留下这个四个女人,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退回去,但他不介意做一回恶人,帮着殿下清理干净承王府里的垃圾。
四位美人一时间神色各异,丽佳妃与僮佳的胆子要小些,不停拉拽明姬的衣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狐媚是什么来头,她们四个已经打听清楚了,的确不好招惹,怕是只有眼睁睁看着狐媚嫁进承王府。
瑾玉却说着火上浇油的话,“明姬姐姐,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吗?我不想死呀,我害怕。我们好歹是承王府里的姬女,是承王的人,这也死得太冤枉了。”
明姬越发不甘心,高扬着下巴呵斥宁雪意,“大胆你这个贼人!盗用初阳阁的腰牌!裴枫,还不将这个贼人拿下!”
裴枫越来越想杀人。
芳姑姑苦苦相劝,扮演处处为小殿下设想的忠仆,拦在裴枫面前,死也不会让开似的。
恰巧萧御在这个时
候回来了。
借着屋檐下灯笼的光亮,他远远看见宁雪意被围在中间,以为她吃了亏,便朝她飞身而去。
跟来的齐悦垂头丧气的,一点也不想去清剿马匪,乍一看又有好戏,才顿时来了精神,小跑着跟上萧御的脚步。
四位美人见到萧御,眼神一亮,转眼又跪了一地,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容禀,若殿下晚回来半刻,妾身等就要命丧黄泉了,她,”明姬指着宁雪意,恶狠狠告状,“她盗用初阳阁的腰牌,要让裴大人杀了妾身四人。”
萧御瞳色加深,藏起眼神里的起伏,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她现在有多么能言会道,他不是没有见识过。
这四个“礼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他在紧张什么?
宁雪意把腰牌抛还给萧御,怪嫌弃的,“我还以为得了个宝,原来是个祸害,拿出来用就成了盗用腰牌的贼人。”
萧御接住令牌,一掀唇就想解释,“都是误会……”
可是她不听,叫上娟子走了,一眼没有回头看他。
“殿下,妾身们冤枉,殿下,殿下!”
明姬跪着扑上去想要抱住萧御大哭一场,可是扑了个空,连萧御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萧御几步跃出去把宁雪意一捞,没入初阳阁的院墙外,钳制着她纤细的腰,“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不想跟他离这么近,彼此几乎半贴在一起。
她便不说话,小脸侧向一边不看他。
他懂了,松开她退后一步,“可以说了吗
?找我什么事?”
她勉为其难道:“我可不是来找你的,你少自作多情,要不是小包子,承王府的大门我才懒得迈进来,也不想当盗用腰牌的贼人。”
“她们四个的话,裴枫从来都当耳旁风,你还当了真?”
“我当然当真呀,她们四个是承王府里的姬女,是你的人。”
她拿瑾玉的话故意说给他听,图个嘴皮子痛快。
他听得愣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些酸,好似在吃醋。
他一掀唇,莫明奇妙又开始解释了。
“明姬她们只是承王府里的摆设,我从来没有多看她们几眼,也没有临幸她们,你之前在承王府住了那么天,连这都不知道吗?。”
“呵呵,”她觉得好好笑,“你的事我干嘛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她还说:“我是因为小包子,才会跟你有所往来,但是无论外面传得如何沸沸扬扬,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咱俩之间一清二白,所以呢,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跟我商量,也不用提前告诉我,你轻薄我都可以轻薄得明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