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余转眼来到走廊尽头,有个特质的金属门,门扉紧闭。
她试了两下,拉不开,又四处看了一圈,明显没有开门的装置。
男人声音响起:“紫色药剂可以腐蚀门锁,但这里和自毁装置都要用。你选一个。”
樊小余沉默了。
这么黑科技的东西明显是要留到最后啊!
男人凉凉道:“谁叫你浪费一支。不过这门也不是不能开,只是费点脑子。”
樊小余懒得废话,转身就走。
男人有一丝诧异:“怎么?”
樊小余没好气:“绕路。”
男人静了一秒:“原来你还知道绕路。”
樊小余回身时,男人指出方位:“天花板,通风口。”
樊小余仰头看向一块四四方方的盖子,那尺寸的确容得下她。
樊小余扬手,甩刀,刀锋切入缝隙。
盖子坠落时,樊小余已助跑、起跳,一跃而上。
盖子落地,发出巨响。
男人“嘶”了一声,耳膜要震穿了。
樊小余没理他,身体已经钻进去大半个。
“shit!”
不用问也知道她看见什么,老鼠的叫声又多又杂,最少十几只。
一个女人,和一群大老鼠。
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男人做好会被尖叫刺穿耳膜的准备,而且好心提醒:“黄色药剂是用来驱鼠的。”
可樊小余没叫没闹,她的注意力在别处。
这些大耗子个个毛色均匀滑亮,小眼神里充满好奇,活动时肉感特别敦实有弹性。
这生化武器可够高端的,人吃了发疯,耗子吃了发福。
樊小余没理会驱鼠药,一手扒拉开几只,礼貌的说:“借过。”
整个通风道都是金属质地,温度在二十三度上下,道内不仅散落着老鼠粪便,还堆积着杂粮,有的杂粮上还发了芽。
不过等这些吃完了,它们就得下去啃尸体了。
樊小余来到拐角,谨慎的瞄了下左右。
男人说:“左边。”
她拐向左边,管道壁子越发潮湿。
这一段匍匐很久,管道内大部分空间又被樊小余占了,这帮大老鼠叽叽喳喳、战战兢兢,也不知道是因为意识到她的坏脾气和杀伤力,还是因为家里头次来人太兴奋,一窝蜂的跑在樊小余前头。
那些肥屁股一颠一颠,晃的她眼晕,时不时还停下来扭头看她。
樊小余没好气的跟着,快要被这味道薰死了。
男人还在那头幸灾乐祸:“叫你绕路。”
樊小余喘着气,压着火,这时候打嘴炮只会消耗她的体力,而且她一张嘴就感觉耗子屎味儿会灌进来。
大概爬了五十米,樊小余终于看到尽头。
耗子们挤在通风盖前,不淡定的乱成一团。
樊小余也不管那么多,伸手一推,那通风盖就掉了下去。
大耗子也很快成群结队的掉下去,意外的听到一串“扑通”落水声。
男人说:“别下去。”
她又不傻。
樊小余翻了个白眼,伸头一看,这里应该是间仓,但应该废弃了,没有货物堆积。
下面黑乎乎一片,小水泡此起彼伏,一点点血痕浮出水面,晕开,很快连成一大片,如黑暗中怒放的彼岸花。
腐蚀了?
看水泡又不像,什么液体能这么快连骨头一起化掉?
直到沉静无波的水底出现涌动,透着深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