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地,总殿。
这里跟外面枯木阴森成片的感觉不同,反而有着光亮,只不过,里面的人,人人黑袍穿戴,看不见面容。
“鬼主,少主那边遇了些事,人马折损大半。”
主位上,那人黑袍笼罩,垂下的宽大袍子在配上那本就不是很健壮的身体,大有骷髅架子,撑着本就不属于他的皮囊一样。接过递过来的画像,鬼地鬼主一双幽暗的眼睛盯着画像之人,陷入沉思。
“有消息称,此人曾跟大夏皇室的那个夏炎有着深入接触。”
“皇室的人?但看其年龄,如果真是皇室的人,应该会早有耳闻。难道说,此人是最近才入的江湖?可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真是怪事。”鬼地鬼主,双手交叉,缓缓移动,“先不管这些,南海那里的事,必须得过去一趟,锋儿那里缺人,鬼龙,你先带人过去,后续我会让魍魉走一趟。”一位高大的身形缓缓的站了起来,声如铜钟,在应了一声之后,便走了出去。
随着鬼龙离开,大殿内也安静了下来,鬼主目光一直放在那个画像上,不言语。
南织城,一个灯红酒绿的胭脂楼内,这里的头牌玫瑰在看到刘空后,喜笑颜开,“空爷,你可要想死奴家了。这些天,您去哪了?还以为您不要我了呢。”
刘空一把将玫瑰揽在怀里,“你这个吞金祖宗,我要是不去搞些钱,你还能上的了(lia)你的床?”
“空爷,您讨厌,玫瑰哪敢?”
看着这一撅一笑的玫瑰,刘空腹部直接涌出了一抹邪火,他直接抱起玫瑰,“美人,快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原来这南织城便是刘空的落脚地。
就在刘空春宵一刻的时候,一群黑影潜入了南织城,他们的目标很确定,那就是四方会。
悄无声息的暗杀,直接解决掉了四方会的一些哨卫。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开口道,“徒儿们,屠了四方会,为兄弟们报仇。”
大门被一脚踹开,冥教教众蜂拥而入,只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张张饱含内力的弓箭。
“呦,没想到今日竟然钓到了一些大鱼。”地老站在二层,俯视。同时在他的手上动作后,一张张长箭如雨下,一波箭雨后,冥教教众便死了一半。
黑白无常脸色难看,知道自己中计了。“先杀那个老家伙。其余人分散走。”黑白无常直接破开第二波箭雨,冲了上去,“幽幽阴风,无常索命。”
看着打向自己的两掌,地老微微一笑,“区区小鬼,何以逞凶?阴阳圆盘。”地老手作太极式,挡住了那黑白无常两掌,同时那掌中能力并没有消散,反而被地老控制了起来,“阴阳相冲,圆盘爆。”
饱含恐怖能量的圆盘在推到黑白无常眼前的时候,瞬间爆炸。黑白无常倒飞而出,嘴吐鲜血。
他们稳住身形,看向那一脸傲然的地老,“今日着了道,来日定会奉还。”看着消失的黑白无常,地老没有阻拦,而是放出了一只虫子,看其样子,应该是个蛊虫。
“这两个家伙的修为,倒是不一般。”地老那垂下的正在颤抖的双手,说明着他赢的并不轻松。
“天主真乃奇人,竟然真让其说准了,冥教绝对会来捣乱。传信天主,说蛊虫已经放出。
”南织城北城门,酒肉和尚用手擦了擦满嘴的油,满足的笑着,当听到四方会那里传出动静,目光也是落了过去,“这群傻子,真是无药可救了。让黑白无常带队,还不如让一只狗来带队呢。”
酒肉和尚嘟囔着,当看到城门口出现了几个人后,也是收敛了情绪,随意找了一处街道旁的空地便打坐起来,嘴上还念念有词。
“圆赎,这南织城,还真不大。但莫名的给人心灵上的安静。”
圆赎笑着,看着木梦白,“其实没有江湖的地方,都很静好。”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眼尖的木梦白一眼就发现了坐在路旁打坐的酒肉和尚。“咦,这里有个人。”
可木梦白刚要过去,却被圆赎拉了一下,“走吧,别打扰人家。”
“圆赎,看他样子应该是一个和尚。应该跟你同源。”
圆赎摇了摇头,“别打扰人家。”圆赎看都没有看酒肉和尚一眼,这让木梦白有些纳闷。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似乎明白圆赎的冷漠,酒肉和尚在圆赎他们路过他的时候,喃喃说了一句。
“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朋友,你不是道济活佛,只是一个有着贪欲又想成佛的俗人罢了。”
轰,听到这话,酒肉和尚瞬间发难,“小子,你的话,很不中听,所以舌头留着也没用。”酒肉和尚速度很快,直接朝着圆赎的后脑拍来。
“杀意如此,还想成佛?”那一掌在距离圆赎脑袋分毫处,停滞不前。
“我佛慈悲。”圆赎转身,打出一掌。
“无相掌。”
掌掌相对,二人皆退数步。
“佛曰,万法唯心。众生平等。”圆赎,抬手,落下,巨大的手掌顺着朝着酒肉和尚而来。
“无色无相,一切皆空。一拳破万法。”一拳碎掉落下的金色手掌,身子也迅速朝着圆赎而来,“前尘旧事,地下思量。”一拳而起,拳风阵阵。
面对奔向自己,充满啥意思的拳头,圆赎微微摇了摇头, “你佛心乱了,应该是前尘旧事,灯下思量,青灯一盏,古佛一尊,禅音袅袅,心如方砚。”
轰然间,圆赎整个人都模糊了起来,金光闪烁间,似有古佛降临。酒肉和尚的那一拳在轰入金光中后,好像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可接下来便是刺骨的灼热。“青灯,业火焚身。”
酒肉和尚骇然,迅速抽出手掌,极速而退。同时动用内力,想要快速的将钻入体内的红莲业火逼出。
“火莲火海,焚烧一切罪孽。”
看着开始有着弥漫趋势的火焰,酒肉和尚退了,这一场关于佛法的较量,似乎他败了。
“小子,这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