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布满月空,整片森林漆黑一片,西修灵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刚才和费盎司的切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魂力消耗。他一边吸收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魂力边在脑中魂黑云布满月空,整片森林漆黑一片,西修灵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刚才和费盎司的切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魂力消耗。他一边吸收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魂力一边在脑中刚才的战斗。
忽然西修灵坐了起来,朝着前面小跑过去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喜悦。那里不远处两股庞大的魂力正在靠近它们速度不快,看样子没有任何恶意。而且西修灵知道这两股魂力是属于谁的。
“修灵哥。”一个甜美的女孩扑进西修灵的怀里,那个女孩的身后是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轻人目光沉稳克制,一块矗立万年的岩石。
西修灵抱着宣音转了个圈然后慢慢把她放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宣音,才一个多月没见就这么想我呀。”
“可不是嘛,我们还以为你肯定会成为“异端裁判所”的研究材料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是被当成研究材料了。”
青丘羽皱了皱眉头问:“那他们为什么还允许你自由活动?不怕你逃跑吗?”
“我是不会走的,“异端裁判所”虽然在折磨我,但也能增强我的魂力,他们想要我身上龙类的秘密,我想提高魂力,这是双赢局面。”
青丘羽忍不住担心修灵,“可是终于有一天他们会杀了你的。”
“那我就在那之前杀了他们。”西修灵爽快的说,语气平静的好像仅仅是觉得吃颗葡萄,根本不觉得他这是在赌命。
“你,太”青丘羽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说,他不喜欢西修灵这种玩笑生命的态度,却也不知怎么反驳他只能叹了口气。
“是因为月祁姐姐吗?”
西修灵的心忽然揪了一下,没想到宣音会这么说,他一直把月祁放在心中最深处的房间里,从来不敢想,因为想到就会心痛。
西修灵勉强的笑了笑说:“是啊,我以为只要我够强了,抢到能被她看见,她就会回来吧。”
青丘羽听了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这个无论什么事都要依靠力量的世界,小时候大家长把宣音送走时他只是觉得这是家族的意思,等自己长大了长到能在家里说上话的时间后,就能把宣音接回来了。而后来带着宣音逃跑虽然也是靠着魂力,但主要还是靠着对宣音的关爱和反抗家族的决心。
但这次西修灵的事不一样没有家族反对,真的只是因为他的魂力不够,可是弱小的人就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吗?若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就一定是错误的。
西修灵把手搭在青丘羽的肩膀上:“无论何时都不能萌生世界是错误的这种想法,因为这样纯粹是浪费时间,与其如此还不如找到规则的弱点,然后控制它。在这过程中可巧妙的利用自己的资源,为未来争取最大的优势,甚至可以与自己的对手进行妥协。”
“只要怀抱着理想,不断尝试每一种可能,终究会迎来好的结果。”
宣音听了后睁大了眼睛,“才几个月每见修灵哥就能说出这种话来了,真没想到。”
青丘羽也笑着说:“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把反抗我的人都杀了。这种话才适合你啊。”
“喂,”西修灵挠了挠头“那些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你们应该说我成长了才对。”
宣音调笑着说:“好,你已经是可靠的大人了。是比哥哥还可靠的大人。”说完看了挑衅的青丘羽一眼。青丘羽根本没在意,还是和原来一样看着宣音的恶作剧。
忽然宣音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皮肤下的魂力回路,像是金黄色的烛火一样忽闪忽灭。这时魂术师正常死亡时才会出现的状况。魂术师体内的魂路就像是一个可以看流淌着魂术河流,并让其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让河道的魂术在外界呈现出不同的表现形式。
而当魂术师由于衰老,流淌着魂力的河道开始出现裂缝时,魂力就会从裂缝中逃出,像河流入海,扩散到空气中,成为弥漫整个世界的魂力,而且这个过程会为魂术师带来极大地痛苦。
而此时宣音的状况就是魂术师体内的魂路完全破碎时所有的魂力同时流出时的情景。
“这是怎么回事?”西修灵看着倒在地上的宣音不知所措,眼前的宣音毫无疑问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怎么会这样?
青丘羽在宣音刚开始倒下时就已经冲了过来,就好像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样。他把宣音平放在地上,捏了一下她的后颈,让她昏睡过去。
凝聚力双手不停地在宣音身上上下滑动,金黄色的烟雾从他的手心扩散,然后被宣音吸收到身体内。西修灵瞬间明白了过来,青丘羽正在强行修补宣音的回路。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说话,只能从嘴角里蹦出几个字:“给我魂力。”
“嗯。好。”西修灵赶紧点头,双手放在青丘羽的背上。两团金黄色的光芒在森林中闪耀,就好像三只微弱的萤火虫。
此时在圣城的中心,圣薇芙仪安教堂内,菲里茨三世教皇,正看着远处森林的方向,说:“那个东祁的孩子还不错嘛,修补魂路这种事情多少年没见过了。上一个做这种事的人还是两百多年前的雷塔纳。”
一个穿着修士服的铁灰色头发的老人走到教皇身边,“圣女殿下救的是一个真正临死的人,她才是真正的构建回路。而青丘羽只不过是修修补补罢了。”
这位修士走的每一步都透露出极为优雅的绅士气息,根本不像个神职人员,倒像是一个从小出入社交场合的老公爵。
教皇爽朗的笑了笑,拍着那位修士的肩膀说:“老伙计,你太严格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雷塔纳成功的时候都已经四五十岁了。”
修士也笑了笑说:“是您用圣女殿下来做比喻的啊。”
“那好,咱们就看看这个孩子会不会真的比雷塔纳成就高吧。”教皇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好像一位看着自己孩子的长辈。
阴风吹动着整个多瑙河平原,整个森林发生沙沙的摩擦声,茂密的树冠像是海中的巨浪一样层层叠叠。而树干处的两团辉光就是深海中不明种类的小鱼,脆弱的感觉下一秒就会被吞没。
渐渐地辉光暗了下去,西修灵靠在一边的树干上大口喘着气,青丘羽因为消耗了太多精力和魂力躺在地上。宣音的魂路已经修补好,现在正枕着青丘羽的腿还没有醒。
过了一会儿青丘羽小心的坐了起来,“你肯定会有很多想问的吧。等我说完之后,你就都明白了。”
那时候我们分开后不久,我和宣音不放心,你被“异端裁判所”的人带走,于是就暗暗的跟着他们俩。可是我们的魂力太低,不敢跟得太紧。
好在我们知道那两个人的目的地,于是我们加紧赶路,比他们提前住进,克姆先生的客栈中。你也知道那个客栈多伦河的对岸,每个旅客都必须在那住一晚第二天起早搭大船才能赶路,否则根本进不了圣城。
在我们住进去的两天后的下午,那两个人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