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回过神来,他看着南森的眼睛直接问道。
他要从南森的态度来决定他是不是要告诉南森真相。
因为他要确保饶梦语不会成为南森又一个政治交易的牺牲品。
南森摇摇头,苦笑道:“不可能的,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永远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而言有多残忍!!”
也许这只是个假设,可是这么多年来,南森真的想都不敢想。
他无法想象,他夭折的小女儿长大时的样子,到底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他的母亲多一点,个性到底是孩子气一点还是静一点,会不会跟她母亲一样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会不呼像他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活泼可爱......
不,他不敢想,即便只是在自己脑海中淡淡的描绘她可能长成的样子,依然会勾起他的伤痛。
“如果你觉得残忍,你当初就不应该辜负你爱的女人。这本就是一个悲剧,你难道还要让碧纹重复这样的悲剧?”
不是他不愿救碧纹,只是他不同意用这种方式去救。
因为婚姻是神圣庄严的,是在真主面前发过誓的,怎能当成儿戏。
“是,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荒谬,我不会再勉强你,毕竟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得选择。”
南森继续道:“只是,碧纹实在太可怜了,我真的不忍心她被......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正如上官煜所说,他的婚姻本身就是个悲剧,他不应该再让自己的亲妹妹延续这个悲剧。
手术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等到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暮色四起,阴沉沉的天气让人倍感压抑。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摘掉口罩,朝南森和上官煜说道。
“我是!”
“我是!”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时候,上官煜才意识到,原来他早就将碧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我是他哥哥。”
南森看了一眼上官煜,然后上前一步对医生说道。
上官煜则没有说法,也没有反驳。
医生点点头,说道:“问题倒不是很大,但她因为撞击了脑部,有轻微的脑震荡,淤血压迫神经系统,有可能会出现失忆的现象。”
“失忆?”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们了,而且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也应该想不起来了。”
医生叹一口气道:“她情绪很激动,我们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她已经睡着了。”
“可以去看她么?”
上官煜问道。
“当然可以。”
医生又问道:“只是我有些疑惑,想冒昧的问一下。”
“请说。”
南森面色凝重道。
“她......她从前有没有什么病史?”
“你是指?”
“我是指精神方面的。”
医生从一开始就发现碧纹的精神方面有点不正常。
“我们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情绪非常容易波动,比常人的波动指数高出三倍。”
这不是一个乐观的指数,就像是一枚恶性肿瘤,随时都可能爆炸。
“是的,医生,我妹妹......我妹妹的确有精神病史,可能是因为遗传基因,也有可能是后天环境的压迫。”
平时碧纹是不会发病的,但一旦遇到突发情况,或情绪激动的时候,往往会做出很多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嗯,既然是这样,切忌不能让她情绪产生太大的波动,否则情况会很危险。”
医生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记住,她现在非常脆弱,非常无助,她很需要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