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陪你解闷了?”想了想,她忽然又笑起来,“苏氏,一会儿你可别哭鼻子哦。”
苏晚嘴角抽搐了下,“小孩子才会哭鼻子。”
顾明珠冷哼一声,“装老成!”说着,她吩咐下人,请大家归座,诗会要开始了。
吩咐完下人,顾明珠又看向苏晚,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满京城,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傅相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你身为傅相的夫人,想必才华不输他。”
面对对方刻意的刁难,苏晚也不恼,而是不紧不慢地说:“照顾小姐这么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顾国公武艺超群,领兵有方,是一名沙场悍将,那么令堂身为国公夫人,想必本事也不输他。”
顾明珠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晚轻轻摇了摇头。
“你做什么学我说话?”顾明珠回过神来,恼怒地说。
“我没有学你说话,只是依据你的理论,实话实说而已。”苏晚道。
顾明珠闻言,气得涨红了脸,“苏氏!”
苏晚含笑望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我年长顾小姐几岁,顾小姐可称我为傅夫人。”
顾明珠:“……”
其他人已经归座,见一向跋扈的顾明珠,竟然被苏晚噎得说不出话来,顿时有些吃惊。
难不成这乡下来的苏氏,还有什么大本事不成?
想着,立即有人坐不住了,出声道:“傅夫人,今日顾小姐这诗会,可是特地为你举办的,我等都极其仰慕傅相的才华,可惜傅相忙于国事,我等见一面都难。
今日有荣幸见到傅夫人,不知傅夫人能否作首诗给我等开开眼?”
这话说得客气,还抬高了苏晚,让人捉不到错处,若是苏晚拒绝,那就是不识好歹了,并且也间接地堕了丞相府的名声。傅珍珍一来便被那些贵女们捧着,所以乍听闻这话,也以为那人是真心的,但很快,又觉得不对。
因为她跟丫丫都是来自乡下,那人怎么就断定丫丫一定是饱读诗,懂得作诗呢?
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她抿了下唇,有些担忧地看向苏晚。
苏晚却笑了下,丝毫不见难堪,反而不急不徐地说:“想必诸位都知道我来自乡下,不管是见识,还是学识,都不能与诸位比。
作诗,我不好说,但是写写字,我还是可以的。
一会儿写的段子,若是不好,大家可千万别见笑。”
那人见自己说的话,没有令她感到难堪,不禁有些悻悻的。
因为对方都大大方方地说了,她来自乡下,学识见识,比不上她们。
可她们却仗着在京城长大,学识见识高于她,却故意刁难,反倒落了下乘。
但她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苏晚,便道:“好不好,总要让大家品鉴过才知道,苏夫人也不必太过妄自菲薄!”
苏晚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下人,“麻烦取纸笔。”
今日举办的是诗会,早就准备好了纸笔的,因此下人很快便取来,铺在苏晚面前的桌上。
苏晚拿起笔蘸墨,然后在纸上落下了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