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费力地挤进人群,向山甚至把楚照抱了起来。
擂台上,一位中等身材、长得很结实、穿黑色劲装、外罩藤甲的俏丽女子,使条黑铁长棍。她横扫一棍,轻轻松松把她的对手——一名使短刀的年轻男子打下了擂台。
“承让了!还有谁?请上来吧!”
女子春风满面地对台下喊道。
楚照笑了笑:“台上那位姐姐是锻体九层前期,她的对手是锻体七层后期,而且棍克制刀,她完全占尽了优势,不赢才怪。”
“不错。”向山表示同意。
“看样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连荆捕头都不知道。”旁边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凑过来说,“她可是我们皎州城的名媛,新上任的荆天晴捕头!”
“怎么会!阿照,七公子,对不起,等我一下!”
楚灿三步并作两步,在楚照和向山不解的目光中,冲到报名点,亮了亮自己的身份,先取出长枪,又放回去,拿出双刃分水刺,跳到了台上。
“灿!下来!这是——”
楚照还没说完,向山把他的嘴捂上。
“别说出来。”
“可这是——”楚照指了指“比武招亲”的牌子,显然楚灿刚才没看到。
“说出来,楚灿便有欺骗他人感情之嫌,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利。”向山压低声音。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楚灿变成别人家的女婿。”
“只有祈祷她赶快输掉了。唉,为什么偏偏在她学了神行诀的时候出了这回事。”
这场比武招亲只许十六到二十五岁、修为在锻体期的男子参与。招亲的荆家女儿荆天晴,是皎州府衙新上任的捕头,年纪虽轻但实战经验丰富,锻体期的人要想战胜她并不太容易。
至于楚灿为什么能上去,楚照和向山一致认为,登记报名的人没看清她的身份。
楚灿手持双刺,紧盯着荆天晴的长棍。
“如诗?”她试探着叫道。
荆天晴的眼珠动了一下,但没被这两个字吸引注意力。她的长棍带着呼呼风声扫了过来。
楚灿轻巧地后退,使出神行诀,从刚才长棍扫过去的位置滑到荆天晴身边,抬起武器准备制住对手取胜。
这时“比武招亲”的牌子映入楚灿眼帘,人们对“荆捕头”的称道也进入了她的耳朵。
“哎呀不好!”
楚灿暗暗叫苦,只好迎着棍子冲上去。左肩接触棍子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向后缓冲了一下,才被棍子扫倒在擂台上。
荆天晴放下铁棍,蹲下来,伸手要扶起楚灿:
“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楚灿吃力地坐起来。她没想到荆天晴这棍子竟是实打实的铁棍,要是自己的分水刺碰在上面,肯定会折断,“荆捕头……”
“说吧。”
楚灿慢慢爬起来:“你认识万云山的如诗吗?”
“我认识的人中有叫这个名字的,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是山神庙的庙祝,长得和你很像,不,非常像,今年十七岁,和你一样使棍子。刚才我差点把你当成她。”
荆天晴的表情严肃起来:“有时间一定要去见见这个人。”
“她们在说什么?”楚照拉拉向山的袖子。
“管它呢,反正楚灿已经输了。”
楚灿收起武器,捂着似乎被打碎的左肩走下擂台。荆天晴想扶着她,被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