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怒火让邓忆感觉眼前的景象在扭曲,强烈的杀机让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他要找到眼前的这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扭曲越来越强烈。
突然,邓忆感觉自己的视线好像穿透了一层迷雾,看到此时自己心里最渴望的东西。
现实中,邓忆的神魂猛然睁开眼睛,但他看到的不是识海,而是无穷无尽的符,代表天道法则的符。
这些曾经隐没的符再次浮现了。
神魂疯狂的解读着这些天道法则,并将解读了的符绘制在识海中。
识海激荡,快向外扩展,同时识海空间也变得越来越牢固,同时天地之力涌动,像洪水一样冲进识海,被神魂炼化吸收,神魂在迅长大。
片刻之后,邓忆在情侣虚拟仓中猛然睁开眼睛,然后打开仓门,在没有惊动汪宁予的情况下走了出来。
意念一动,玄妙的力量在身边汇聚,一套白色长袍在身上凭空生成。
凭空造物!
穿上衣服后,邓忆一脚踏出,已经出现在了千米高空,然后再次一脚踏出,邓忆出现在万米高空,一步接一步,一步比一步远,七步之后,邓忆已经踏上了月球。
踏破虚空!
开天逍遥界中,邓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吗?”
这种情况诡异无比,邓忆现实中本体明明已经离开了游戏仓,但他的副意识依然在游戏当中,并没有断开连接。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摆脱游戏仓,在任何时间地点接驳到开天游戏中,进行游戏。
“见过邓掌门。”中年汉子不慌不忙的见了一个礼:“说什么呢,这种情况只能说很可惜,棋子不听话,我们计划失败了。”
邓忆定力好,管平可没那么好的定力,冲上去一拳打在中年汉子的脸上,喝道:“混蛋,快说,我爸妈在哪儿?我弟弟在哪儿?”
“你爸妈?你弟弟?你把事情搞砸了,还想爸妈,还想弟弟,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中年汉子被一拳打翻在地,可他毫不在意,就好像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你如此有恃无恐,是自认为安全无忧,我奈何不了你吗?”
邓忆的话音不带丝毫火气,却如寒冰一样让中年汉子心里冷,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冷颤,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道:“是又如何?就算邓掌门你武功盖世,现在又能把我怎么样。
哦,对了,你可以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我也正想感受一下邓掌门的手段,不过你放心,扛不住的时候我会强制下线的,三天后有是一条好汉。”
这是哪儿?这是开天游戏里,大不了重生一次,所以中年男子无所畏惧。
在管平的配合下,把下了毒的青笋卖给柳静香后,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施施然的在原地等待结果。
就算管平转身就派人来抓他,他也没有反抗,只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邓忆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急,再等一会儿,我希望你还会有现在的定力。”
“你……”邓忆的话让中年汉子莫名感到心中悚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但他怎么想都明白,邓忆能把他怎么样:“难道你……”
中年汉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正准备说话,却被管平打断了:“师父,求你救我爸妈,救救我弟弟吧,求你了……”
中年汉子的话把管平吓坏了,她实在不敢想象,见到父母和弟弟尸体的场景。不仅是他们,还有那四百多亲朋,她越想越觉得可怕,武功盖世的邓忆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但是不管有什么理由,邓忆都无法原谅她。
一脚将管平踢开,邓忆怒火冲天的喝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邓忆就隔空一掌,拍碎了管平的五脏六腑,毫不留情的将她击杀。
这样的变故让中年汉子愣住了,情况与自己想象的似乎不一样,难道管平没有叛变,只是失手了?
不过中年汉子旋即笑道:“戏演得不错,如果你在现实中把管平杀了我就信了,说不定我还真就把她的亲人朋友都给放了呢,毕竟没价值了不是吗?”
“你太高看自己了。”邓忆摇了摇头:“我们一会儿再见,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邓忆消失在中年汉子的眼中,回到了王宫,柳静香的寝殿内。
中年汉子彻底慌了,邓忆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这实在有违常理,按照他们的研究,邓忆绝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任他不管了呢?
“情况不对,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中年汉子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难道他准备用散魂对付我?不不不,只要我强制下线他就没机会了……”
开天和现实的时间相差五倍,邓忆的副意识回到王宫时,他的主意识才刚刚踏出游戏仓。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柳静香,邓忆心如刀绞,第三个,这是第三个为自己而死的女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盘古,告诉我,复活她们的条件是什么?”
复活,这个是邓忆突破极限时就有过的念头,但他觉得时机并不成熟,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因为他知道,按盘古一向的尿性,自己手中现有的筹码还不够复活檀幽和6依娜。
当时柳静香突然罹难,让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最少也要搞清楚复活她们的条件。
盘古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邓忆提出问题后,它第一时间就出现了:“你的表现让我很惊讶,现在我已经无法度测你的境界了。”
盘古一直都很关注邓忆,当他现邓忆不仅摆脱了游戏仓的限制,还能凭空造物,踏破虚空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同时以它对邓忆的了解,几乎可以肯定,邓忆这次绝对要掀翻了天不可,事情恐怕真的麻烦了。
所以邓忆提出问题时,盘古第一时间就出现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