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在这时间停滞的一瞬，段真三人加上魔魁都同时升起这股疑惑。
他们只感觉正在将一身精气神全然释放的关键时刻，便突兀遭受了莫名变化。
那是一种犹如海市蜃楼般的虚幻不真之感。
几人都只觉得周遭的景物飞速变幻，紧接着就发觉自己已扶摇直上，冲向云端。
他们瞬间冲开了狂暴的雷云层，金色的阳光宛如从云层中跃起一般耀眼。
众人脚下便是苍茫大地，而身体还在不断上升飞跃。
一时间，天高地远，大地成圆。
“九空无界开了。”
段真也在这种飞速上升中，迅速稳定住了心神。
他稍稍往下一看，就发现大地已经变成了一个细小轮廓，显然是自身正在朝大气层之外冲去。
按照这种冲势，恐怕能直接飞向太空。
“这是魂魄还是元神？”
段真心有所感，知道现在自身是以一种类似魂魄或元神的状态在逼近九空无界。
不然光是他现在的身体，也远远做不到突破这九天雷云层的程度。
武道血气仍有耗尽之时。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剑圣和帝释天，眼中升起一丝惊异。
帝释天还好，他千年功力显化的元神魂魄丝毫不俗，正发着一种玄冰之意的光芒。
而最令段真惊讶的，便是剑圣现在的状态。
那是一道几乎与昊日金光一般无二的炙热之意。
仿佛此刻的剑圣脱离了老迈的身躯，化成了一道代表无尽光明的灵魂之体。
一股股凝聚成实质的剑意正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
“原来已经展开了剑二十三”
段真感受着剑圣的状态，便明白了方才最后一瞬间剑圣为了击破对手，已是演化出了圣灵剑法剑二十三。
他现在正是在烧元神，让一切突破肉身的束缚，无限制的升华。
“蝼蚁，你们做了什么！”
正想着，段真就见到另一旁的魔魁已经恢复了手掌，并且也以一种无可比拟的姿态朝着天空之顶飞去。
它竟然能在这种拉扯之力下稍稍控制身形，显然是元神强到了一种极限。
“实体也能自主行动？”
段真感受着魔魁的状态，发现在场的三人一魔，竟然只有这魔魁是完整的朝天空飞去。
似乎根本不存在什么元神魂魄，又似乎是灵肉合一，无有分离。
“你在剑界逍遥了这么久，是该换个地方了！”
段真眼色一动，鼓荡起精神大声开口。
下一瞬间，他们几人立马冲破了大气层，达到了一处难以想象之地。
无天无地、无山川日月、无芸芸众生、无四时流转、无六道轮回
时空在这一刻已经浑然一体，天与地的交界线似乎并无详尽。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道道汇聚变幻分离的念头。
古往今来的一切武道心意，正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洪流，朝着这一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