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走上前去,笑道:“七弟放衙了呀!”
“六哥,你怎么有空来我兵部呀!”
刘永铭佯装生气道:“来找宋宪那混蛋!我的红杏楼不是被封了么,我查出来了,就是宋宪搞的事情。”
七皇子刘永锐一愣,马上说道:“六哥,可千万别把兵部衙门烧了!我还要在这里上衙呢!”
“七弟!你还别拱我火!拱我火,我一生气真得就把兵部给烧了!”
刘永锐苦着脸,刚要说什么,那兵部尚胡琏庸马上插嘴道:“七爷,不说了。六爷正在气头上,您又不像六爷那样能说会道,小心让六爷误会您的意思,还以为您真在拱火呢。”
七皇子刘永锐白了胡琏庸一眼,说道:“你不懂!这不是谁激谁的火,六哥就是在逗我玩。但他……你不懂他,六哥说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你觉得他在开玩笑吧,他还真能干得出来。你说他一脸正经、煞有介事得的说些什么,分析的头头是道吧,一回头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反正六哥害谁也不会害我,你别多心了!”
刘永铭的红杏楼被查封以后,宫里曾为商洛府时疫捐献四万两巨资的德妃娘娘曾去皇帝面前求情。
这位德妃娘娘就是七皇子刘永锐的生母。
刘永铭每半年都会派人给德妃娘娘送去红利银,并叫德妃娘娘唤作义母,所以德妃与刘永铭走得极近。
七皇子刘永锐自然也就与刘永铭走得近了。
刘永铭哈哈道:“行了行了,不与你们闲说了,我还得找宋宪去呢!”
“六哥等等!”七皇子刘永锐叫住刘永铭。
“怎么了?”
“那什么……六哥,有件事……”
“什么事你直说,你我兄弟不是他人能比!我若是带把刀,遇上大哥能给他胯下一刀,遇上三哥能把他的腿砍了,遇上四哥能卸下下他一个胳膊,遇上五哥我也得给他放放血。遇上你,我会把刀送你,谁让你是我七弟呢!”
刘永锐傻笑一声说道:“六哥!我要不刀,我想要……想要马。”
“马?”
七皇子刘永锐说道:“易光呀!我天天在兵部,听说安南将军易光最近得了一匹好马,我让他牵来给我看看,他居然跟我说那马死了!你说气不气人!这不是馋我么!”
刘永铭哈哈笑道:“他没骗你,那马是死了,就埋在了青衿堂,还讹走了我一笔钱呢。你知道的,我就是一甩手东家,对马是什么都不懂,也就不会管,都托给下面人去做了。这事还真就是我那些手下的不对!不小心把马给喂死了。”
“真死了呀?”七皇子刘永锐说着看了看左右,拉着刘永铭便走到一边,避过他人耳目。
刘永锐问道:“六哥,我可听说那匹马是脏物!陇西李氏就是骑那匹马撞死过人!”
“什么呀,别听别人乱嚼舌根,就是撞伤了,人没死。李家人一开始不承认,也没人去认这个罪,但最近太子党和大爷党围绕着李家不是闹得很凶么?最后是从李氏祠堂里拿出钱来赔了那名妇人,将事情给按下去了。”
刘永铭当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那就是刘永铭让珏瑶姑娘派人伪装成李氏宗族纨绔子弟在陇西县将那中年妇人撞伤的。
七皇子刘永锐看了看左右,又对刘永铭说道:“六哥,你向来比我聪明,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事呀!最近大哥与二哥那里……”
“有事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可别参和进去!”
“我看热闹,他们闹的越凶,我越痛快!不过胡尚不这么想!”
刘永铭拿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胡琏庸问道:“他又教你什么了?”
“他没教我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个读人说话总说一半,让人老是听不懂!”
“他说什么?”
“他说陇西李氏之事不是意外,应该是有人有意为之,故意挑起太子党与大爷党的纷争。”
刘永铭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不会是知道是我从中捣的鬼吧?应该不会,他要是知道他早全说了,他没说全,说明他还没有证据。至少除了我还有一个人火烧陇西县衙的家伙呢!”
刘永铭笑着说道:“无风不起浪,这不明摆着么,反正也与我们无干。”
七皇子刘永锐又道:“胡尚又说,东面征东大营那里有动静,皇上往那里运了许多粮草,边境上常有纠纷,齐国还把使者给派来了!而且父皇还把征北大征那边的运粮之事抓了抓紧,最近出的事情都不一般!”
“他什么意思?”
“我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而且他又不明说,所以才问六哥的呀!”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你也别管他什么意思,胡琏庸是你七爷党,他不会害你,听他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