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用左手挥招了一下,叶长青会意,从一边走了过来。
叶长青将陆预的条子递了上去,说道:“这位大人,您看。”
老官员也不接条子,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来。
刘永铭懒懒得问道:“我说屠翰林,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陆预那卫道夫呀!本王可没空在这里跟你解释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翰林院学士屠之佑,屠林的父亲。
屠之佑想了想,问道:“听陆礼部说过那么一嘴,如此说来白露亭里的黄金粒真是他用这里的会试试卷换的?”
“换?”刘永铭哼笑了一声说道:“开玩笑,那诣岭先生也得能来呀!他若是不来,那些黄金我可还是要收回的!我说屠翰林,你不在翰林院里好好得呆着做你的学问,跑这里来做什么?”
屠之佑不爽得说道:“会试就要开考了,不到这里来我还能到哪里去?”
刘永铭从靠椅上坐了起来,将手上的茶壶顺手交给了叶长青,问道:“父皇定你做这届会试的主考官了?”
“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刘永铭不想对屠之佑解释因党争而使得皇帝刘塬迟迟未下决定的原因。
刘永铭说:“你来得正好,刚好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毕竟你是朝里的老臣了,想来你也一定知道。”
“您问来也就是了,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我知道。”
刘永铭对屠之佑的回答十分满意,他张口问道:“前朝周室……”
“不知道!”屠之佑没等刘永铭说完话,便回答了刘永铭的问题。
刘永铭却是不生气,因为屠之佑现在这付痞样就是学的刘永铭自己。
刘永铭陪笑道:“屠翰林,这可不像你!”
“但这像你!”
“怎么了这是!为你儿子屠林之事?这事真不怪我!我也知道你老来得子,生出这么个玩意也不容易,但我就是一放手的东家,绿绮阁里发生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去!”
屠之佑气道:“我说六爷!陆礼部都与我说了!你还狡辩什么?”
“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我也得敢往下听呀!我儿子大寒天的光着膀子被你的人溜了大半个长安城!我哪里有脸去听!”
刘永铭笑道:“本来他们在柴房里关的好好的,陆预一来,原本是可以带人走的!可他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了!当时我也不在,那些个护院听陆预说可以随便处置,他们就照着以往的惯例来做事了!要说怪真不能怪我,只能怪当时陆预没亲自将人带走!”
“谁知道你会码这出戏呀!以为你直接给放了呢!”屠之佑越说越生气。
他又说:“你也别说你不知道!你本就是要耍人玩,想将那陆礼部的本家赶出长安城去,算是帮他陆礼部的忙!可你也别把我儿子稍上呀!”
刘永铭低了一下头,摸了摸鼻子,贱笑道:“行了行了,本王给你赔个不是还不成么!”
“受不起!您要是给我赔不是,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再给找回来呢!我可受不了那么折腾!”
刘永铭哈哈笑道:“你生的不是这个气吧?是当年父皇想将你指派给我做师傅,你却让我一道题给考住了……”
“不是!”
“你果然还记得着!这都我小时候的事情了,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呢?给你赔不是了,别那么小气。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屠之佑十分不高兴得说。
刘永铭问道:“前朝周室分崩离析之时,是不是真的将宫中及国的银给藏了?”
屠之佑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原来六爷打这主意呢!也不妨告诉你,的确是如此!翰林院里周室昭帝起居录里的确是有记这件事!但那些银子在哪,真是谁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银呀!多重的东西,也得要人运呀!只要有人运,就会有他人知道!”
屠之佑说道:“都死绝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别置气了呀!”
屠之佑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谁与你置气了!起居录里载,周室昭帝将宫里的银及当时国剩下的所有银都全部运进了宫里,说是用于赏给士卒,好叫士卒誓死守卫宫院,但一转眼,那些银就全没了!”
“阿?没了?”
“不骗你!翰林院你又不是没去过,那些个古籍善本您以前也没少偷去卖钱,谁敢拦您去呀!您可以去看周室昭帝的起居录!顺道再与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