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老实人!”陆预吐糟了一句,对于山隹高说道:“山知府,你且走你的,别理这混世阎罗。这一两银子买好几块的玉佩被他说成值好几百两银子。你若是再搭他的话茬,一会儿他就该让你花几百两买下这玉佩了!你若是不肯,怕是还走不了!趁现在早点走吧!”
山隹高犹豫了一下,说道:“即是没人领受,那这块玉佩便归了六爷您吧!下官也告退!造退了!”
山隹高拱着手,便快步离开了。
刘永铭装模作样得想要去追,却被陆预给拦了下来。
陆预对刘永铭说道:“六爷,这是您自己的么?还是从什么人手上夺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你也别管我是从哪里拿来的……不是,这就不是我的!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你们谁掉的!正如山知府所说,要是没人认领,那这块玉佩可就归了我了!”
陆预言道:“依我大汉律法,拾到之物缴于公家,一月之内如有人报失又被认领,则可以折价三成为酬谢。若无人认领,所拾之物归拾物之人所有。若是冒领,则与盗同罪。若盗之缴公,一月后来领,则加罪一等。”
“这么说来,本王还得先缴给公家?可这皇城之内,谁算是公家呢?”
“宫里自有总管,不过您要是拿了,他也不敢跟您要。即是无人认领,您就收着吧。”
刘永铭哈哈笑道:“那您得做个见证!”
刘永铭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在相着别的:“莫不是……不!不对!他一定认得这块玉佩!难不成这另一块是在他的身上!”
陆预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六爷,您是什么便宜都敢占呀!今天夜里您想如何占我的便宜?”
“今天夜里?”刘永铭回想了一下,却马上哈哈笑了起来:“您是说紫烟轩?哈哈哈,放心,你的事情本王不参和,会试阁里的卷子还没抄完呢!本王没想与你为难!”
“这样最好!”陆预说着,向刘永铭拱了拱手便向宣政殿外而去了。
刘永铭将那玉佩收回怀中,想道:“不行!上一次就怀疑陆预与陇西那边的案子的扯不完的关系,今天却又……还是得去他家里面探探情况!”
刘永铭心想着,将那玉佩收了起来,也向宫外而去。
别人下了朝,是各归衙属。
而刘永铭却是去了长安城最大的青楼,红杏楼。
红杏楼依旧还没有开业。
那刘永铭坐在大厅堂之内将上朝前与谷从秋的对话告诉了叶长青。
叶长青的脸上带着许多惆怅与落寞,他问道:“六爷,那……”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叶先生,爷我了解到的事情好似与您说的有一些出入。”
叶长青连忙说道:“六爷!您知道我从不说谎……”
“叶先生误会了!爷不是说你说慌了,毕竟事发之时,你也没几岁,想来也不了解事实全貌。令慈毕竟也是一介女流,所得之消息未必会准……其中必定还有他事!待我查清楚了再说!可别是诬赖了好人,却放跑了真正的仇人呀!”
叶长青一听,心中虽然有所不平,但却也无可奈何。
刘永铭又问:“你没告诉令慈吧?”
“还没有!”
“那便好,此事等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爷说过会帮你平冤便一定会做到!”
叶长青向着刘永铭深深得恭了恭身子。
刘永名一搀扶,说道:“先帮我将玉佩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山隹高那里我再打探一翻。若真与之有关,我必不会放过他!好叫他知道我的手段!”
叶长青应了一声,也不再说别的。
…………………
入夜。
紫烟轩厨房之内,烟火撩动,伙夫杂役左右奔走。
而轩内的八个雅间之内却都显得十分平和,没有吵闹声与猜拳声,只有传不出房间外的细语声。
紫烟轩只有八个雅间,虽然可以提前预定,但也接临时来客。
因为这里的菜品实在是太讲究了,每一个人来过之后必定会想着来第二回。
其中一间的雅间里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圆形桌子。
大桌子上坐着七名吏员,那七名吏员便是刘永铭在精简后保留的内务府八司中的七个。
因为慎刑司的郎中还没有定下是谁,所以少一个人。
小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刘永铭的大掌柜叶长青,另一个是内务府总管丁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