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回床上的时候,柳茵腿都是软的。
最后,把原因归结为谢钰的力气太大,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招架不住了。
拉过被子蒙在脸上,不让谢钰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要是让人知道谢将军私下里是这副登徒子的模样,也不知道你的威严还能不能保住。”
谢钰笑道:“除了你,谁能看到我这样?”
“那你可算是落了把柄在我手里了。”
谢钰哭笑不得,“那我再亲几下,你好多拿捏几个把柄。”
柳茵啐了一口,“想得美。”
只是这般玩闹了一会儿,谢钰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大白天的,他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柳茵身边,把头天夜里洗的衣裳取了回来,薄一点的已经干了,外裳还得再晾一天。
拿着柳茵的贴身小衣,火烧火燎的臊意后知后觉爬了上来。
头天夜里洗衣裳的时候,谢钰一心惦记着营帐里的柳茵,怕她醒来会害怕,完全没空多想。
这会儿只能故作镇定,连同卫瑶那边送过来的衣裳一起放在了床上。
“先换衣裳,然后我带你出去熟悉一下环境,等大将军安排好,我得回一趟幽州城,你安心留在这里,军营守卫森严,只要还没开战,这里就比其他地方更安全。”
柳茵知道谢钰想要的是什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便不会拖他的后腿。
再则,谢安还被陈侯扣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是朝廷官员,是谢家的继承人,也是谢钰的兄长,这种时候谢钰不可能不管他。
点了点头,“我在这等你回来。”
谢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次有人和我一起去幽州,且大将军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别担心我。”
“不担心,你不在我还可以跟军医学点本事,省得你总是来打扰我。”
谢钰轻笑着捏她的鼻子,“我在外边等你。”
等人走了,柳茵才开始换衣裳。
一边换,一边想着幽州的事情。
谢安等人是陈侯手里的筹码,肯定会被严加看管起来,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把人救出来?
柳茵想不出答案,可这种机密之事她也不能去问谢钰,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他这次的行动顺顺利利,平安回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营帐的帘子就被人从里面掀开来。
卫瑶送来的衣裳裁剪得利索,没有刻意突出女子的身段,是柳茵从来没穿过的样式,上身以后,大小刚好合适。
一头青丝被簪子挽在脑后,简洁大方。
她款款而来,竟有种潇洒不羁的味道。
谢钰愣了愣,回过神以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对茵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不管做何打扮,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神。
握住柳茵的手,“走吧。”
“大庭广众,好像不妥。”
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队守卫军营的士兵,虽然没人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但这种场合,这种气氛,柳茵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谢钰想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为了让柳茵自在些,他还是乖乖松了手。
军事重地,能让柳茵参观的地方不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穆少虞的营帐附近。
帘子没有放下,外面的人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穆少虞坐着配药,卫瑶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只能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看清穆少虞身下的轮椅,柳茵疑惑地看向谢钰,在她的认知里,军医得跟着军队南征北战,没有个好身体都担负不起这个职责。
谢钰小声地跟她解释,“少虞之前被敌军抓走,伤了腿,大将军爱惜人才所以一直留着他,只是太远的战场他就去不了了。”
柳茵了然,心里为穆少虞惋惜,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有些时候,外人的惋惜,对于伤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走,去和少虞打声招呼,接下来几日我不在军营,你就跟着他学医理,等幽州之事解决咱们给他送份谢礼。”
柳茵点头,“是该如此。”
穆少虞转动轮椅,想去取另一味药材,卫瑶连忙起身,“需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穆少虞表情冷淡,态度疏离,“卫姑娘没学过医,也不会辨认药材,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做点你喜欢的事情。”
拒绝的话卫瑶听过很多次,但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了一阵失落。
失落过后又安慰自己,穆少虞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因为伤了腿,不想拖累她,所以才会一次次把她往外推。
快速调整好心情,笑盈盈道:“我虽然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少虞,你能不等教教我?”
“卫姑娘要是想解闷,可以去骑马射箭,也可以找人比试拳脚功夫,没必要强迫自己学不喜欢的事情,再则,我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教人学医。”
穆少虞冷淡地说完这话,就看到了谢钰和柳茵。
看清后者的模样,瞳孔剧烈地颤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