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力气,更没有心情与他对抗,再说了,我反抗得了吗?
我若闹起来,惊动了在楼上应酬宾客的爸爸,他又得担心、为难了。
傅言深,就和我想要改变却又无力的宿命一样。
不一会儿,我已经被他放在了他的迈巴赫加长上,我闭着眼,后背软软地靠着椅背。
“回家。”
他对司机吩咐,很快,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他要带我回那个家。
“喝水。”
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我当没听见,不作任何反应。
我现在心里脑子都是表哥的死,整个人是木讷的,感觉不到饿、渴、困。
心脏像是压着千斤重的巨石。
“盛乔乔,张嘴。”
他的声音又响起,清冷的语气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仿佛命令。
我依旧懒得作任何反应。
要杀要剐随他的便吧。
这时,重重的力道落在我的下颌骨,淡淡的烟草味窜进鼻息,傅言深的虎口掐住了我的下颌。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的下颌骨被迫一点一点地打开。
玻璃杯打在牙齿上,温热的液体灌入嘴里,呛入喉咙,我本能地咳了起来。
温水沾湿干燥起皮的嘴唇,丝丝的疼,脖子上一片湿凉。
我睁开眼,对上男人浓眉紧锁的样子。
转瞬,他冷睨我一眼,“自己喝,还是我这样喂?”
他的语气很是不耐,边捏着抽纸,擦着我嘴角、脖子上的水。
我一言不发,继续闭上干涩的双眼。
我感受到来自对面的一股冷意。
“看看你现在的鬼样,死了个人渣而已,至于你难过成这样?”
听着他毫无人性的嘲讽声,我很想撕了他,但我没有一丝的气力。
在他眼里,表哥的性命与他的爱情相比,是那样不值一提。
我不该感到震惊的,前世,他就是这样对我家人的。
我睁开眼,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对面的他。
他长腿交叠,一身纯黑西装,衬得他肤色更显冷白,他也看着我,眼神无情又凉薄。
都怪我,引狼入室。
我缓缓别开脸,两眼没有焦点地看着车窗外虚幻的景象。
“盛乔乔,你给我喝水!”
傅言深这时又突然恼怒地命令我。
我继续摆烂,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