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燕来镇黄家的领头人黄梁,他施展的,居然是【飞黄腾达】,这是四阶高级武技,黄梁不是还没到那境界吗?”
“另一个和尚又是谁,怎得有如此本事,竟是一脚,便将黄梁给踩下去了,还有那龙影,也是瞬间崩散!”
“他是雷动的帮手,应该和雷川有关系,据说雷川居然没死,还被雷孤蛋……”
“你死定了,居然还敢叫雷孤蛋这三个字,我要去告诉动帅,保准他宰了你一家老小,除非今晚送你老妹供我床上御使,我才会当作没听见……啊!!!”
相比起燕来镇上众人的调侃,观看黄家家门前战斗的人们,却是更为胆战心惊。
就在大家惊异于陆元子竟能在转瞬之间,便打得黄梁父子五人没了还手之力时,陆元子又如猛象一般,一脚疯狂踏下。
他这一踏从天往地,对准了黄梁家厚实的大门牌楼。
人一旦有了名望,便会使尽办法装点自己的门面,黄家在燕来镇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所以,别人家的大门只是简单的门而已,但黄家的大门,却是用了花岗宝岩外加玉木砌成,其中还有符纹加持,威严坚固,富丽堂皇。
这样的大门牌楼,燕来镇上独一无二,大家纷纷疑测,难道这和尚,竟是想一脚踏碎黄家的牌楼?牌楼内有符纹加持,他能踏碎吗?
“轰!!!!”
还不等众人疑测完,便听得黄家的大门牌楼一声巨响,在众人眼中固若金汤的威严门楼,竟然如豆腐一般,被陆元子踏得粉碎,而等到那些灰尘扬起时,陆元子却又早已如跳蚤般诡*跳出,等他跳到雷动身旁站定,身上居然是一点灰尘都没沾染。
“啊……”众人惊诧声一片。
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能看到如此强悍、直接的力量。
若要众人起一个外号,来形容此刻他们眼中的陆元子,他们一定会给陆元子起名为【暴力和尚】。
这和尚太暴力,太凶猛了!
黄家父子,悉数受伤,雷动与阮元子,则并列其对面,谁雌谁雄,显而易见。
雷动向前跨出一步,冷喝道:
“我此刻来黄家,不是要听谁认错,这于我雷动无任何必要,我来只是要警告你们,若想再觊觎我家产,尽管放马杀来,但最好先考虑清楚,到底是钱财重要,还是你们一家老小的小命重要?
“父亲和我都不想赶尽杀绝,但不代表我们不能赶尽杀绝!
“你们何时胆敢再犯我,我何时起便要杀绝你黄家!”
雷动此话,是在黄梁和四子皆无力再战的情况下,他说的果决无退路,除非黄梁敢搭上全家性命,否则不由得他黄梁不死心。
黄梁揩着嘴角溢出的血,与四子立在一排,却是再难升起报复之心。
他只恨儿子黄梁,把贪心使到了雷动的身上,他们父子明抢强夺的事情也做得多了,如今栽在被抢者手上,也怨不得谁。
而雷动也料定了,黄梁为了保全一家人性命,不会再将此事扩大,即便是他想要郡县里的黄家分部为他出头,郡县的黄家分部也不会为了一个黄巩,而冒犯他父亲雷川之名。
既然事已至此,雷动也不再问黄梁多余的话,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要抢你尽可以放马杀来,只要你不怕全家死光,他只是给黄梁一个态度,这就够了。
雷动转身,再朝着雷三拱手道:“三叔公,父亲催得急,我这次就不回雷家了,以后来福叔还有家里的事情,还请三叔公一概照料!”
雷三连忙唯唯称是。
破碎牌楼旁的黄梁,双眼恨恨地望着雷三,他一定要抽空问一问对面这人,不是已有默契一同瓜分雷家山吗,怎么突然间就临阵倒戈了?
雷动于是起身告辞,解散了雷家众人,大家各回各家了,只有来福叔,一直将雷动,送到了燕来镇的街尾。
主仆两人多日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要交流。
“少爷,你真的见到老爷了?”来福叔最先问的,便是这一句,如果雷川真被找到,那少爷的一切,就再不像以前那么令人担心了。
“当然。”雷动自然不会拆穿自己的谎言。
“少爷,这位师父这么厉害,还没请教他的大名呢!”
陆元子侧过头望向雷动,他是落定的弟子,要被白云寺追杀的,自然不想真名透露出去。
雷动哂然一笑:“他呀,他叫年撸。”
“年撸……是不是一年撸一次的年撸啊?”
“卟——”雷动笑喷出口,来福叔还真是和自己心有灵犀啊。
一旁的陆元子逆血攻心,面色变得惨绿。
来福叔问了一些雷动的生活起居问题后,便改由雷动问他的问题了,雷动就想起,他离开燕来镇时,曾经答应过来福叔,要帮他娶个婆娘的,便逗问来福叔,有中意的没有。
这话一问出来,来福叔居然脸红了,雷动一见来福叔这表情,便知道来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