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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遗忘的父亲

看着眼前如此可怜的老人,地狱的使者没有散发出一丝怜悯之意,也许魔鬼本就没有心,魔鬼抬起自己的脚甩了甩老人的双手,然后一脚将老人踹倒在地,“愚蠢的老家伙,你要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我不止会让你生不如死,还会让整个村庄沦为鬼域,”魔鬼厌恶般地看着眼前的凡人,眼角露出了恐怖地杀意。

“不要,不要,”老人抚摸着被踹伤的胸口,坚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全身便不停地哆嗦起来,不愿在这里多作纠缠的魔鬼转过身正欲离开,刚抬起的脚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你不是想她快点好起来吗?呵呵,想想这些吧,以后我还会再找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随后魔鬼便步出了停尸房,消失在了这古老的祠堂。

已经离去的魔鬼仍不免使老人一阵后怕,想起他最后所说的话,老人的心再度沉了下来,他不知该是脱离魔鬼的掌控还是该继续听从魔鬼的支配,混乱的心情使他停在了原地,兀自发呆。

从警局出来已是晚上,因为早上的原故夏蕊下午便离开了警局,而韩栋也因有事而提前走了,诺大的村道之上,只余留我一个人行走,暗淡的月光照亮着我回家的方向,我抬头望着被云遮挡住月亮的模样,就好像是村子被恶魔笼罩着一般,我的眼神朝着后山山坟的方向望去,似乎能感觉到厉鬼朝村子里发出了死亡的宣告。

黑夜是异端的开启,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一瞬间感觉一股不寻常的东西由我侧面一闪而过,我猛然转身朝着那种感觉向前望去,一棵宽大的树木后面似乎隐藏着怪异的东西,我欲保持着镇静,脚步却不听使唤有些僵硬起来,我咽了咽口水,强忍心中的不安慢慢走了几步。

“呜哇。。。呜哇。。”树木后面隐约传来一阵婴儿般地哭声,那刺耳般地声音直直击穿我的耳膜,一层层深入脑髓之中,任由我是如何镇静,此时也是胆丧魂惊,怪异的哭声使我的身体不住地往后倒退几步,那种似是而非的哭声不绝于耳,宛如被世人遗弃的鬼婴,发出了悲惨的哭泣。

就在我惊恐万分之余,一条黑色的猫咪快速从树后爬上树顶,随后便消失在了树叶之中,黑猫的出现使混乱的脑海得已缓冲,我慢慢调整呼吸,看着已经离去的黑猫,松了一口气,因为最近诡异事情的发生了太多,使得我居然未听出那是由黑猫所发出地哭泣声,勉强镇定下来的我却依然感觉周围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在飘荡,我加紧脚步赶往回家的路,让自己不再想着这些事情。

回到家中勉强吃了一点东西便早早回到房内休息,躺在床上的我不由地想起那如幻似真的梦境,那个光秃的山丘之上只有一片片杂草丛生,死去的墓碑永远沉眠,表面上看不出一丝诡异的地方,但我的内心告诉我那里才是罪恶的根据地,到底是藏在

什么地方呢?我左思右想整夜难以入眠。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我房间的方向传来,“阿远,你睡了吗?”听到门外母亲的呼唤,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行头,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母亲似乎有话要说,站在原地许久,始终无法说出口,“进来坐会吧,母亲,”看着有些难以启齿的母亲,我皱了皱眉头。

回到房内母亲朝着我看了许久,“阿远,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查村子里死人的案子了,”母亲面露凝色,非常担心的说道。母亲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意外,记得当年参加警校的原因是爷爷希望我继承他的理念继续成为一名勇敢地战士,母亲也希望我能成为有正义感的人,为祖国尽一份心力。

如今却因为村子里连续发生死人案件要求我停止调查,尽管母亲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俨然违背了当初考取警校的初衷,我的脑海再度回忆着多年以前的画面,记得那年是父亲离开家的日子。

“哼,你这个不孝子,如果当初听了我的话去当兵,怎么会落得个失业的下场,最后还得靠我一个老人用退休金来养活你。”爷爷拉着年纪尚小的我开始责骂着父亲,母亲则站在一旁低下头许久未曾说话。

“从小到大只有你说的是对的,而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还要生我养我,不如把我扔了不就一了百了,”父亲激烈地顶撞着爷爷,“孽子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气死我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使得爷爷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我就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爷爷气愤地拿起一旁的木棍,不停地在父亲跟前敲打着地面。

看着眼前的儿子竟不忍心下重手打在他的身上,随后将木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转身撂下了这句狠话,父亲怔怔地待在了原地愣住了,他无法相信这就是爷爷嘴里说出的话,“好,既然如此讨厌我,我不会再出现碍你的眼了,”随后父亲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家门,站在一旁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捂住嘴巴不停地抽泣着跑回房中。

就在那天晚上,晚餐只有我和母亲还有爷爷吃饭,整个晚上没有人说一句话,整个大厅只回荡着筷子夹菜声和吃饭的咀嚼声,吃过饭后当母亲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内父亲的衣物已经被带走,连他的身份证也一起不见了,母亲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望着村道上散步的村民,母亲不停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寻找着父亲的踪迹。

不明其中原由的我呆呆地站在房间里面,内心竟涌起了无比伤心的情绪,随即大声哭喊了起来,“妈妈,妈妈,”听到哭声后的爷爷快速赶至房内,看着房间里被翻动过的衣物和呆在原地哭泣地我,爷爷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抱起,不停哄着我。

过了许久,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爷爷激动地朝门外走去,却发现开门的竟是母亲,母亲的眼睛已经肿了,身后却没有半个人影,爷爷此时的内心突然一阵翻涌,眼睛里竟泛着泪花,母亲整个人变傻了,呆呆地独自走回房内,看着渐渐离去的母亲,爷爷的内心感到愧疚无比。

关上门的那一刻,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叹息的声音,“对不起,原谅我阿琳,”随后背起行李悄悄延着村道离开了村子。就在这对父子俩吵架当晚,父亲丢下了我和母亲离开村庄再也没有回来过,母亲也因为父亲的离去,那段时日每天以泪洗面,但母亲并没有责怪爷爷,而是独自承受着痛苦将我抚养长大。

爷爷也一直以为当初如果够坚定让儿子去参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爷爷决定继续将我培养成祖国的战士,只是对于母亲的愧疚也积压在了心头,而母亲对于爷爷的做法也不愿多加阻挠,她的内心只希望这一家人不要再有什么意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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