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心梦话未落,人已不在。
这时端木睿并未追去,而是望向那年轻女子道:“古清,莫与你身旁的小子纠缠了。待会儿,我去追心梦,你且随安寨主看看那小女孩是否无恙。”说完,只留下一阵风,带着余音飘向某处。
此时,明动元气恢复一半,见人离去,心想:看来清风寨出了幺蛾子,尽管实力不济心梦,但浑水摸鱼解救老百姓,还是能勉强一试。起身欲动,忽而心里一紧,在细细感知又觉无异常,心里只当之前受刺激,疑神疑鬼罢了,便朝山顶摸去。
待明动走后,古清瞥向身旁男子道:“人已经走了,还看。莫非他是你的心上人。”
男子收回目光,脸微红,憨厚一笑。
古清冷哼,不再打趣,也朝山顶掠去。
山顶平整,大小不一的军帐如排兵布阵扎立。
明动比古清三人稍晚,在远处观望后,见只有三人巡逻,且无异常,心中大定,便蹑手蹑脚朝三人巡逻最密的军帐探去。
再一细听,那军帐内隐有断断续续的多人哭泣之声,想来应是百姓关押之处。
不肖眨眼功夫,三人便被明动偷袭打晕,而撩开布帘一看,里面果然皆是神色慌张却面色红润的寻常百姓。
得来全不费工夫。
百姓见得明动这张生面孔均是一愣。待明动说清来意后,又是一喜。
正当明动在门口有条不紊令百姓从里出来时,安寨主三人突然从最大的军帐走出,身旁还跟着个神色漠然的小女孩。
安寨主一出来,便被窸窣的脚步声吸引,侧头一瞥,登时大惊,立马喝到:“尔敢。”同时握刀直接砍去,杀意涌动,看来是要把怒火怨气皆撒在明动身上。
这时突然又从远处掠来与安寨主模样酷似的汉子,只听他道:“平风,到底发生何事?”他一路从山脚赶来,眼见自家手下尸横遍野,心中悲愤,声如滚滚惊雷。
“大哥,我先宰了他。”安平风嘶吼着,大刀干净利落。
明动望着方到的汉子心想:看来他便是安平清,来的好,省去了寻他的烦劳。同时拾起大刀横在胸口喝到:“你们赶快走。”
安平清那会让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长啸一声,后来居上,竟比安平风先至明动身前,抬手便扇。
明动的脸颊被元气扯得生疼,心中大定果然是散气境修者。丝毫不慌的右手化掌与安平清对掌,同时左手轮刀,朝上直挑。
叮,砰两声。安平清兄弟均连退三步。
经此,安平清兄弟也大致清楚明动敢独闯清风寨的依仗。
两人不是等闲之辈,相互眼色,安平风大刀再挥,不再靠近。安平清则凌空越过明动,朝百姓追去。
这一刀元气蓬勃,明动只觉有千军万马井然有序朝自己奔来,不敢小觑,直接使出三分元气
当元气相接,明动又感对手元气有了灵智般,竟绕过自己最强势的一点,朝薄弱处攻去,心中大骇,赶忙收刀,却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轻响,明动大刀碎裂,鲜血从嘴角溢出。
安平风久经沙场,心知斩草需除根,丝毫没境界高一筹的大意,立时又是一刀。
场边,古清喝到身旁欲出手的男子:“莫非他真是你心上人,倘若如此,你就莫进我古家。”
男子悻悻收手,忽而又大喝道:“你可是明动。”
心里寻思如何躲刀的明动,闻言一惊,暗道:他认识我。但立马收神,元气汇聚周身,且先以盾防矛。
安平风闻言同样一惊,心想:莫非他们认识,若伤及同僚可不好办,赶忙收手。
古清看穿其心思喝到:“莫听他言,我们与少年素不相识。”
安平风心道:这演的哪出戏,比起男子,他更倾向古清,随即再起刀势,不过这一来一回,刀势便弱了几分。
明动连腹诽古清不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空隙也没,只觉安平风的元气无孔不入,龟壳般的防御在其前不堪一击。
元气罩顿去,沉重的力道把明动轰退三步。
仅仅两回合,明动心知不敌,萌生退意。可如今被安平风盯着,那有撒腿的空隙。
安平风见明动破绽百出,狞笑道:“小子,可还有之前的猖狂。”语夹刀风声,势要在此击作出了结。
双声,忽左忽右,虚实不定,明动焦躁更甚,身法随之慢了几分,立被轰来的刀气劈趴在地,衣衫不整,鲜血从周身不断溢出。
急整身形的明动再闻双声,心底哀呼:我命休矣。
古清见此笑道:“人家的事儿,莫插嘴。”
男子憨厚一笑:“俺认识他,他是咱师傅喊来帮俺讨媳妇的。”说着声语渐小,最后低不可闻又嘀咕道:“俺不会说话,没有他,俺怎么能娶得了你啊。”声音再小那瞒得住修者耳朵,古清脸颊微热,心道:胡搅蛮缠的小子,尽胡说八道。当下将信将疑的打量苦不堪言的明动,实在没瞧出明动有何特异,冷哼两声,便不再理会。
男子见状,轻吐口气,心想:不准出手相助,俺便出嘴相助。跟着连吐三句。
“俺师傅是东东开。”
“俺是大弟子东方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