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人儿的一番解释。明动总算明白为何不能由藤蔓爬出去。
原来那十色花竟是自己的意魂演变成地元气,而自己亦是一缕元气。若要爬出去,意味着要与接近万缕地元气交手,这并无不碍,只要耐心够,一丝一丝蚕食,万缕元气总会到头,而且无需鏖战万丝,自己变成最后一千丝中的一个亦能出去,而这千丝便会成为意魂。
但是十色花依生死二气所化地藤蔓而生,灭了又生,无穷无尽。如此便成了天方夜谭。
不过明动并未心灰意冷,既然让他吞花悟道,那定有法子破镜,况且人儿也说了有三种法子:“那另外两种法子呢?”
人儿道:“第二种,我们把你杀死。”
虽知此时地自己乃一缕元气,仍觉心儿猛跳:“仔细点。”
人儿道:“杀了你后,你将彻底离开这世界,如同去世。若你无法将这多花带出去,这个世界将永远留在你体内。在具体,我们也说不出来了。”
乍听之下,这办法甚妥,但仔细一想,明动隐隐觉得,若由此法出去,可能会断了修者之路,不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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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瞥向红白交织地天际,估摸着已过半日,为何果木林仍未油尽灯枯。若这人真是阁主提谈的那人,在冯雪血的杀气下应撑不过一个时辰。莫非阁主猜错了?可心头那人怎会猜错。
自白雪纷扬,心头之人便没了声音,看来在实力上阁主的确不及神道雪。没想到血屠竟已勘破意霸境,竟可与神道雪斗得旗鼓相当,难怪阁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池家联手令血屠判出十人。与纯刽子手为敌,实非明智之举。身后的杜元,一时半会追不上来,毕竟在神道雪的风雪中行走,谁也不会好受。
想念间,男子看得果木林止步,心下猛颤,日薄西山了吗?不由握紧了手中纤长白银的剑。
此剑乃剑榜二十的白马。白马非马,以虚实不定,变换莫测入了剑榜。
其实他心下早已打响退堂鼓,只不过追了一年,今日总算有机会将果木林活着抓会紫烟阁,怎会放过?况且那并未杀他已成实质的滔天杀气也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果木林面色苍白,双腿微颤,身子摇曳,却还是稳稳将明动放于地上,瞥了眼不远处的悬崖,眯眼转身,却未说话。
“白雪不伤你分毫,又身体孱弱,想必阁下就是一直在养伤的第十人。”男子驻步,语气阴柔,挥剑刺散雪花,却把目光落在明动上。
神行虽妙,却只是落在某些人手中才妙。此子仅有神行,怎会让十人不顾性命也要保全于,那他定不简单。
此时男子已将果木林当作十人之一。不过看了半天,也未看出明动有何特殊,便把目光投向已扎起马步,摆好架势的果木林上:“强弩之末,倒要看看十人有何神奇。”
这句话是在为自己壮胆。却也猜对了,果木林的确已是强弩之末,封不住的杀气已侵蚀元力,五脏六腑已被不受控制的元力撞得泥不堪。
男子舞剑,马出,甩头嘶咛,重重的马蹄踩在剑身上,悄然无声,白驹过隙间,迎上果木林带着罡风的右掌。
招式对碰,白马脑袋直接被打得脱身而去。
果木林见白马溃散,掌不停息,平静无波的与剑尖接触,剑微弯,又一白马跃剑而出,健硕的马背陡然展开白色的羽翼,蹄踏拱剑,飞身而起,向果木林脑袋踏去。果木林见状左拳同时从自己的下颚蹦出,诡异的扭曲,脑袋后仰,轰中踩来的马蹄,马儿惨叫,狼狈回身飞到白马剑上。
这不过是瞬间的事。
男子已看清果木林招式,分别是掌龙诀的风龙掌和推龙掌,再见自己的白马痛苦不已,心底惊骇,心道:十人端是厉害。不过他也察觉,果木林的招式已不像之前那般浑然天成。
不敢小觑,打紧十二分精神,黒眸化红,意散而开,白马停止惨叫,身体也泛起亮泽的血红,头生犄角,白马非马,重整旗鼓,再次踏来。此时果木林左拳还未收势,眼见又是一轮攻击,右臂暴涨,拳头狠狠的抵住剑尖,微弯的剑身不堪重压,已高高的拱起,男子冷哼一声,想把我的白马打飞出去,那有那么容易,右手轻颤,剑身随手的颤动,如浪般抖动起来,誓要把果木林的手臂震断。
这已不可见的剑震,令果木林顿觉手臂发麻,仿佛血液不在是自己的,就要破臂而出。心惊之余,暗呼:甚合我意。当即抄起明动,急退三步,踏过红马一踏:“我不曾杀过一人,却要在你这宵小之徒身上破戒。你死在我手上,想必墨老二定会将你荣光大葬。”
男子本想趁势追击,忽闻此言,心里登生寒意,一时间竟有些怀疑果木林是否乃诱敌深入,不敢冒险,后退半步,露出凛然之色。
果木林侧头再看了眼悬崖,心道:小师叔还未突破意境,看来不得不指望崖底之人,此时已至极限,那便送小师叔最后一程。想罢,冲男子森寒一笑。
男子顿觉汗毛乍起。但见果木林双手举起明动,作出抛状,立即会意中计。当即提剑欺步,忽觉浓郁的剑气携着杀气涌来,惊神间,只见果木林的右臂化作血雾。
失去一只手臂,果木林血气失衡,眼皮耷拉,只觉天昏地暗。他知道砍断手臂的乃冯雪血,如今冯雪血先至,若不将小师叔扔出去,定会受到波及。小师叔未离开,怎敢睡,龇裂双眸,咬碎铜牙,平时轻飘飘的小师叔,此时如有千钧重:“去。”
爆喝声下,周遭所有元气退避三舍,却也只是三舍。
男子见果木林气若游离,忽生贪念,虽说明动之事不该他管,但择日不如撞日。当即直掠明动,被抛飞的明动速度不快,应在一息内可抓回来。岂料双脚突然抓住,定睛一看,竟是不知何时攀上的果木林,惊惧间,那果木林突然窜至他的眼前,看不清容颜,看不清神情只看得血腥的红撞来和只听得简单的二字:“找死。”
洪声入耳,男子神游天际。在定神时,只见果木林的眼缝中只有一缕黯淡的微光,又惧又怒下,浑然忘了阁主的嘱托,剑气长啸,直奔果木林印堂:“找死。”
声还未落,男子突感动弹不得,看着只离果木林半寸的剑尖,眼里的不解在瞬间变为恐惧。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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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动想了半天也未想出所以然,索性问道:“第三种方法呢?”
人儿道“你变成我们八色中任何一种颜色便可出去。”
明动这才仔细打量这些缤纷的人儿,除了无皮无法,朦朦胧胧外,其他倒与寻常人一般无二,仿佛是水做的,有鼻有脸,有笑,有怒。。。。
只是那黑,白,红,蓝,绿,黄,紫,灰八色看着着实怪异。起初他还以为这些人儿乃天地间的九种元气,但仔细一想,天地自成,不可能唯独确一种。那八色元气定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