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乌兄弟”卓阳笑道。这乌巴是个跑江湖变戏法的,实力不行,但是在野外逃命很有一套。
“乌兄弟这么晚来我这什么事啊”卓阳问道。
乌巴笑道:“卓兄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在野外,我可是亲眼见你藏了一坛酒的”
“哦这个啊,我是怕这酒浪费了,就收起了一坛”卓阳面不改色。相比众人今天做的事情,一坛酒算什么。
“嘿嘿,我就是来讨杯酒喝,卓兄弟知道的,这庄子什么都好,就是没酒”乌巴搓了搓手说道。
“这,今天这么多人,要是都来我这讨酒喝,我这酒可不够分啊”卓阳为难道。
“这个卓兄弟放心,我敢保证今天除了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卓兄弟藏就的事情”乌巴拍着胸脯说道。
“怎么说?”虽然当时做的足够隐蔽了,但是卓阳知道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只是这乌巴看起来就不好打发,看来这坛酒没办法独自享用了。
“其实卓兄弟当时在混乱之时藏,嘿嘿,拿酒本就没人注意,我只是因为习惯才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而且我当时还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鼠群身上,所以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乌巴笑道。
听到乌巴这么说,卓阳也松了口气。这坛酒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喝了也就喝了,但是如果因为这坛酒闹出什么别的事情,卓阳可就不愿意了。
“既然乌兄弟这么说了,我就不好藏私了”卓阳说着将酒拿了出来,乌巴瞧了半天也没见卓阳把酒藏在了哪里,说道:“卓兄弟这一手厉害啊,比我们变戏法的还会变戏法啊”
卓阳没有接话,而是说道:“这酒绝对是陈年老酒,乌兄尝尝”卓阳给乌巴倒了一碗。
乌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包着的东西说道:“正好我这还有点肉,咱们来下下酒。”
卓阳看了眼睛一亮说道:“这感情好,我正愁没有下酒菜呢”
正所谓打蛇随棍上,借坡下驴,相处之道也。
两人将一坛酒喝了,都晕晕乎乎的,乌巴索性也不回房了,就在卓阳这睡了。
两人都相信,从今天开始,两人的关系要近很多。只是之后的事情有谁能说道清楚呢?
卓阳跟乌巴一觉就是睡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去饭堂吃了饭就各自回房了。回房后纷纷动用独门心法,一个检查酒里有没有毒,一个看肉里是不是不干净。乱世之中,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结果两人都发现,对方并没有坑害自己的意思,这不由让两人各自心里都生出了一丝温暖。
晚间在饭堂相遇的时候,两人明显真诚了很多。
深夜。柳树庄。子初刚过。就从卓阳房间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卓阳的肚子就破开了一条线,然后里面钻出了一只老鼠,接着又是一只,一只接着一只,大概有百十只很小的老鼠从卓阳肚子里钻了出来,这些老鼠出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卓阳给吃了,从头发到脚指甲,一点不剩。
这样的事情在乌巴的房间里同样在发生着。
这庄子里的人基本都是单独行动的,只是出任务的时候才会在一起,所以一直到卓阳跟乌巴失踪后的第二天才有人发现他们失踪了。
还是因为有人找乌巴去野外出任务。
这凭空消失两个人可是大事,少庄主柳夏立马下令彻查庄子上下。这期间谁都不要出门出任务了,每日的伙食由庄子供应。
三山镇,有女子带着鼠群往柳树庄赶来。
漫山遍野,数之不尽。
在陈白泽口中从未露过面的柳树庄少庄主柳夏此时正站在柳大夫身旁担心的看着前方,柳大夫握住柳夏的手说道:“不要担心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老庄主今日将门紧闭,谁也不见,连平日里侍奉的左右都赶下去了,只他自己一人在静室里参禅打坐。
陈白泽已经将柳大夫开的药吃完了,正缠着光目小和尚想学那金身,不管光目解释多少次陈白泽是学不会的他都不听,只是一个劲的缠着光目要学。
光目被纠缠的没有办法,丢给陈白泽一本经让陈白泽先把经读懂。
一开始陈白泽的确是很用心很用心在读,但是越读越发现,这经中所讲的内容跟他这么多年所学的儒家教义相冲突。
然后陈白泽就开始怀疑起自己所学的内容,然后他就开始怀疑经上面的内容,之后他就开始怀疑起光目小和尚来。
他认为光目小和尚可能就是经中的天外邪魔,来乱他的心境。
因为陈白泽在练枪的时候发现自己出枪越来越慢,本来还算熟练的刺枪也刺不出来了,已经能施展的“破阵”更是施展不出了。
为此,陈白泽在光目睡着的时候,偷偷的用枕头捂住光目然后说道:“小和尚,这天外邪魔,我要消灭你”
当然,最后的结局是,陈白泽被光目的护体金身给震到了门边,还得亏小和尚知道陈白泽是闹着玩,不然知命境界的一击对一个八品武者,估计陈白泽就要去西天见佛祖了。
经过小和尚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陈白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诸子百家的教义虽说殊途同归,但是这条路上每家前进的方向是不一样的。所以诸子百家最后才会只剩四家并存,其余诸家都渐渐湮灭众人。
自此之后,陈白泽不再提修炼金身的事情,他的枪也越来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