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慧根,则是说“天眼”、“天耳”、“天鼻”等道法神通的慧根。
此时我观感得到增强,不过是鬼奴附带的好处而已,并没有真正开启慧根。
按照师父的说法,我要是在这段时间,胡乱听、胡乱看,就会“污”了我的慧根,往后就再不能开启了。
我心里有些失落,心说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得!我也别惦记探听人家隐秘了!
而收拾胡言、耿财的事儿,都要依次往后推延呢。
听完师父叮嘱过后,我冷不丁想起钱礼这茬来。
我跑到院子外瞅了瞅,果不其然,人已经没了。
老杨树下,零散落着几段绳子,茬口崭新,应该是被崩断不久。
地面上,有数十块晶晶亮的瓷片碴子,不知是个什么来路。
在老杨树的树干上,还印着两个脚印,约莫陷进去半寸深。
这十有八
九、是钱礼挣断牛缰绳后,心里愤愤不平,便踹树两脚来撒气。
我心说,钱礼这傻狍子,没事儿你踹大树干个屌?
你要真有能耐,那你踹路面儿啊!
如果能把通往县城的土路,硬踹成柏油路,那十里八村儿的老百姓,都得给你放鞭炮,感谢你八辈祖宗!
尽管有一百个看不惯钱礼,可对他的手段,我还是相当震惊的。
估摸着昨晚踹我时,他都没使出全力。
真要是憋足了劲儿,那一脚过后,我八成就得变成“血爆大肠”了。
回到师父跟前,我把钱礼脱逃的事儿说了说。
这些都在师父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十分在意。
师父重新叮嘱说:三年内,钱礼本人铁定是不会出面干扰;不过他会不会另派其人,那可不好说。
“对了师父,昨晚我在捆钱礼时,发现他身上,冷不丁冒起一股白烟儿。”
“刚才在老杨树下,我还发现一堆瓷片碴子。这是个啥情况?”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说,师父就露出古怪表情来。
“你在捆绑他时,莫非——让他沾上了污秽之物?”师父问道。
师父可真神了!
不管啥事儿,他一听,就能猜出个差不离儿(差不多)!
我挠了挠头,老实承认道:“我恼他对杏儿下手太狠,所以捆他时,我一个冲动、往他身上尿了泼尿!”
师父露出又好笑
又好奇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这无心之举,应该会把他气吐血吧!”
师父早就查明,在钱礼身上,带着一个拥有百年以上道行的法器,名曰:清净瓶!
那玩意儿可是阴山渡业谷的重宝,平日里烧香净水,让它始终一尘不染的。
清净瓶对脏东西,有极强的克制作用,能“辟邪驱秽、克净清明”。
以楚老师阴怨的境界,都要避的远远地,就是生怕被清净瓶的咒光所波及。
不过清净瓶也就个致命缺点:最怕污秽之物!
我那一泼纯天然尿素,当场就破了清净瓶上、三十七道微型阵法,让它碎裂成了一堆破瓷片儿!
往后这渡业谷的至宝,算是彻底废废了。
听完师父的解释,我心里这个畅快。
我巴不得能把他气吐血呢!
最好是,钱礼往后每个月吐两回血,每次持续半个月。
那样我就服他!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得,突然间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云飞兄,昨晚事情进展,可还顺利?”
伴随着说话声,从外面走进一人来。
他双眼炯炯有神,说话中气十足,语气里却又透着股中正平和。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好看的小娘们。
那小娘们怀里抱着个婴儿,走路时,一扭一扭的,可有韵味儿了。
尤其她那双大眼睛,顾盼流离,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