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后,师父还领着大师哥,偷偷潜进阴山。
刚刚得手,却触动了机关,引来渡业谷诸多强者的追杀。
无奈下,师父把大师哥推到前面帮他顶缸,自个儿则是撕掉《灵棺语论》的前半部,偷偷回到了西山腰。
师父对外说,大师哥不守规矩,鸟悄的跑到阴山偷东西。
实际上,那是往大师哥脑袋上扣屎盆子呢。
不过现在不用计较这些了,我毁掉了《灵棺语论》,强行解散了守灵门,免得再有门人领悟出不死活灵的奥秘。
同时,我抹除掉师父的记忆,保留了他不死活灵的基本行动能力,帮着他消除掉身上的尸气。
这样一来,师父跟正儿八经的活人,就没啥两样了。
婚礼过后,简单收拾一番,我就领着李倩倩、杏儿,
打算去蓝凌门给柳二丫上坟。
我把婚礼推迟到现在,不仅是要等到杏儿出来,更是因为柳二丫的死,给我了巨大的刺激。
每次给柳二丫上坟过后,我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想说话、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刚刚路过村子口,就看到前方过来一个农家汉子。
他肩膀上扛着个锄头,方方正正的黑脸蛋上,露出憨厚而纯朴的笑容。
耿言朝我们仨点点头,擦肩而过后,沙哑的歌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人生一世嘞,草木一秋,月过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
“零落漂泊嘞,昨天明天,月近月弦月儿满,年老年归年儿怜……”
“生有何欢嘞,死亦何苦,清白落身清白走,透亮名声透亮留……”
“几只梁燕嘞,几许哀愁,如梦如幻亦如电,觅循本心自在游……”
正是杏儿当年唱过的山歌。
兴许是触景生情,杏儿轻叹一口气,说道:“小师弟,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有情有义的真男子呀!”
说话时,她靠近我的右侧,挽住了我的胳膊弯儿。
我明白杏儿的意思。
钱礼本是蓝凌门的戌狗,即便他是渡业谷谷主的亲生儿子,可还是要按照最初的计划,暗中搅乱道门。
可惜,他离开蓝凌门的时间太长了,又潜藏的极其隐秘,以至于蓝凌门发生了重
大变故,他都没法知晓。
我抹去阴山所有人的记忆后,把钱礼送回了蓝凌门,由侯楠、秋铭共同看管。
耿言则是在我们村儿安了家。
没了一身道行,忘掉了过去那些不愉快,耿言变成了正儿八经的老农,日子过的简单而轻松。
当年阴山上幸存的那些人,我能不杀、尽量不杀,尽量给他们安置了稳妥的去处。
在想着这些时,李倩倩也靠了过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肘,开玩笑说道:“相公,要不你把我也流放在外吧!”
“晚上总被你没完没了的折腾,人家有些吃不消呀!”
我把脸一板,故意说道:“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啊!老话常说:只有累死的牛,哪儿有犁坏的田?”
“不行,等会儿带你俩前往蓝凌门时,咱们在半空中尝试些新花样!”
“嘿嘿……这个主意可真好,我还从来没在天上试过呢。”
我这个提议,顿时把她俩吓了一跳。
李倩倩连着“呸”了好几声,骂我是臭流氓。
杏儿把小手悄悄伸进我的衣袖,轻轻拧着我的肉。
在我哈哈大笑声中,我托着二女升上半空。
入眼处,尽是棉絮一样白云。
再远处,火红的太阳如同一轮圆盘一样,夺目而绚眼,一如我以后的人生!
(全完)
[ps]明天写个完本感言吧!心里酸溜溜的,不得劲儿呢?
我把脸一板,故意说道:“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啊!老话常说:只有累死的牛,哪儿有犁坏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