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平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软下来,虽然他近几年已经很少自找麻烦,但是赵正杨的事情,他决定还是过问一下吧,尽力而为,也算是对得起老朋友对自己的一番信任。
胡亚平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口气说:“也不知道马成龙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赵正杨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喜,既然胡亚平问出了这句话,说明他心里也就默认了要帮自己的忙,他赶紧回答说:
“马成龙一向是个胆的人,估计是经不起纪委那帮人的手段的,依我看,不管是能说不能说的,这么长时间下来,应该都秃噜的差不多了。”
“这只是你我的猜测罢了,要想得到最确切的消息,还得想点办法才行。”
“一切全都依仗胡记了,我赵正杨到了这省城里,两眼漆黑,哪里都不认识,能到哪里去打听消息呢?”
“唉!最近这段时间,正好是前任的省委记刚刚离任,新任的纪委记还没有到任,省纪委的工作暂时由朱副记主持工作,这个朱副记跟我倒也还有几分交情,我先跟他联络一下试试看吧。”
“那就太谢谢胡记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我这个老脸是不肯再往外搬了。”
“嗯,不管有什么需要,胡记尽管跟我说,我知道,现在办事都是有规矩的。”
“这些都是事,以后再说吧。”
“好的。”
赵正杨到省城绕了一圈后,在胡亚平那里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认为,有胡亚平亲自帮自己出面周旋,自己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于是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普安市。
刚回到普安,就接到家人的电话说,儿子赵大奎被公安局给抓了。
这让赵正杨吃惊不,这还了得,自己还在市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呆着呢,居然就有人不给自己面子,把自己的儿子给抓了?
赵大奎被抓说起来也算是咎由自取,他因为园区工程款的问题,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纠缠着牛大茂。
牛大茂上班,他就坐在牛大茂的办公室里,牛大茂下班,他就跟着牛大茂一块走,牛大茂吃饭,他蹭饭,牛大茂回家,他就站在人家家门口,这样一种黏皮糖似的招数,让牛大茂苦不堪言。
因为秦凯发过话,暂时不能支付赵大奎工程款,所以即便是赵大奎这么黏糊,牛大茂还是没敢松口,可以牛大茂可以忍下去,赵大奎却忍不住了。就在赵正杨去省城的当天上午,赵大奎领着手下的几个工人,冲进了牛大茂的办公室,扬言说,如果牛大茂今天还是不肯支付工程款的话,他就带着这几个工人把牛大茂的办公室给砸了。
牛大茂没想到赵正杨会使出这种无赖招数,气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他当即打电话向秦记汇报情况,没想到秦凯斩钉截铁的口气对牛大茂说,赵大奎的行为已经严重的『骚』『乱』了党政机关办公场所的正常办公,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让派出所的人出面,把赵大奎等人抓起来。
牛大茂起初有些不敢,他心里毕竟还忌惮几分赵大奎那当政协副『主席』的父亲,可是秦凯却坚持说,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种时候低头,赵大奎这样的人,有了就算是完结了,要说我儿子承包的工程验收不合格,这园区里至少有一大半的工程是合格的。”
“赵『主席』有自己的看法,我不反对,但是赵大奎承揽的工程没有验收合格证之前,园区是有权力不支付剩余款项的,他依仗这个由头来闹事,我们也绝对不会姑息。”
“你!?”
赵正杨被牛大茂堵的有些理屈词穷,他心里清楚,这种时候,主动权在牛大茂的手里,人被他给抓了,钱也还在他的手里撰着,所以他有底气跟自己用这样的态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