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惹听到了王药农那撕心的叫声,也听到了左桐那阴毒的笑声。
认输吗?
不,绝不认输!
爸,你看吧,我说过你儿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左桐,你笑吧,你让我出局,我偏偏就不出局。
疼痛,全身火辣辣的疼痛。
腿被踢破了,鼻子和嘴都在出血,视线变得模糊。他现在与石牯是四只手臂相互抓着,两人就像摔跤一样,谁都不把手放开。
石牯用脚来踢王惹,口中狠狠道:“血魔,再不放手打死你!”
王惹同样用脚狠狠还击着,道:“看谁先打死谁!”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看着王惹闪着血光的眼睛,石牯心中泛起一丝恐惧。他使劲拉近王惹,要用膝盖来顶王惹腹部,却被王惹抢先用膝盖顶到了小腿。
石牯疼得哎呦一声,想要放开王惹,却被王惹紧紧抓着,狠狠连击数拳。
猛烈的围攻来自背后,狠狠的一脚踢到大腿上,王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狂暴的一拳击到脑袋上,王惹一阵晕眩。但王惹的手却一直未停,一记又一记凶猛攻击落到石牯身上。
隐约听到翟合的声音:“结束!第一轮二十人胜出!”
石牯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王惹眼前一片模糊,摇晃着也倒了下去。
感觉像身处火焰之中,烈火吱吱的烧烤着皮肉,一阵阵钻心疼痛。
忽然下起了雨,甘凉的雨,好舒服啊。
雨越下越大,火焰逐渐被雨水浇灭。
只听得有人说:“这是古石宗的甘润露,治疗跌打损伤最好。放心吧,王惹不会有问题。”好像是翟合的声音。
又有人说:“谢谢翟师,谢谢翟师!”这是老爸。
翟合说:“不要谢,你儿子是好样的,很坚强。”
王惹睁开眼睛,看到王药农惊喜的脸和翟合淡淡的微笑。
“我没死吗?”
“胡说什么。”王药农嗔怪道。
“死了怎么去古石宗啊。”翟合微笑说。
“不过,你只是第一轮胜出,明天还要来测气脉,符合要求才能进古石宗。”翟合补充道。
“王惹,感觉怎么样?”王药农关切的问。今天王惹的表现让他震撼,印象中一直觉得儿子懦弱无力,逃避困难,没想到今天表现得如此勇敢,连翟师也称赞王惹心性不错,让王药农陡然间对儿子充满信心。
王惹活动一下四肢,“我好了。”王惹惊喜的说。他身上那些皮外伤,在甘润露的涂抹下,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淤肿也已消去。
“神药,真是神药啊。”王药农充满感激看向翟合。
翟合摆手道:“他今天吐了不少血,回家好好补一下,明日午时来测试气脉。”
翌日,王药农起早把血貂杀了,和着药草,顿了一锅貂肉。
药香混着肉香,形成一股奇异香气,飘飘袅袅,钻到还在熟睡的王惹鼻子里,口水顿时从王惹嘴角流了出来。
昨天王药农爷俩回来,已将报名及混战情形告诉王陈氏,王陈氏听说王惹通过初选,还得到古石宗翟师好评,非常高兴,正忙里忙外帮着王药农打下手。
王药农对王陈氏道:“把剩的七叶草、蓝菁滕根装好,我要卖掉。”
王陈氏道:“你真想得开,血貂也不养了,药草也不留了。”
王药农道:“王惹测气脉,然后去古石宗,没用了。”
王陈氏道:“你怎么知道王惹一定能去成古石宗?”
王药农道:“就是知道。”顿了一下,又道:“去不成,也没用了。”
王陈氏知道他是说如果王惹这次去不成古石宗,年龄就过十四岁了,以后就没有再被古石宗招为弟子的机会了,所以再留那些药草也没用了。
貂肉炖好,王陈氏将貂肉盛入盘中,问道:“剩的那些药草能换不少钱吧?”
王药农道:“一块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