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不早,庆佑帝两人也没有走远,只绕着前殿的游廊走了一圈,即使如此,沈橙年也能在灯火的映衬下看到院子里草木扶疏的样子。
但现在,她没有心思想这些了,皇帝已经拉着她回到内室了。
两人再次分开洗漱,这次余嬷嬷捧来的是一件红色轻纱的寝衣,在灯光下有着似透非透的朦胧。
“娘娘别怕,待会儿都听皇上的就好,若有什么难受的,就和皇上撒撒娇。”
余氏一脸暧昧,沈橙年羞红了脸低下头去,眼里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吃过肉了,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沈橙年走到内室,身后跟出来的宫女嬷嬷次第离开,殿中的烛火依次熄灭,只在靠近紫檀木雕花大床五步远的地方留了两盏地灯,不至于让沈橙年看不清脚下。
庆佑帝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也换了一身红色的寝衣,寝衣的衣襟有些松散,庆佑帝健壮的胸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充满了力量感。
沈橙年沉迷在皇帝的男色中不可自拔,突然惊呼一声倒了下去,原来是庆佑帝突然伸手将她拽在了自己身上。
“小姑娘刚刚在看什么呢?”朦胧的灯光下,庆佑帝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暧昧低沉。
“在看皇上。”沈橙年回答道,手已经落在了庆佑帝的胸膛上,“它好热。”
女孩纯情的话语终于将男人的火气挑起来,男人翻了个身,高大健壮的身躯将女孩娇小的身子全然笼罩,喑哑的声音响起:“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蜜色的大手放下了床帐,掩去了满室春光,只传来模糊的女声:“不要那么凶”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 点点,发乱 绿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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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鸳鸯戏水,沈橙年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日头早已高高挂起,显然时辰已经不早。
听见内室响动,守在外间的烟照进来挑起床幔,说道:“娘娘醒了?可要喝水?”
沈橙年点点头,后面跟进来的晴空扶起沈橙年,喂她喝了一盏玫瑰蜜水。“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末了。”余嬷嬷也进来了,看着沈橙年经过一夜后愈发含娇欲滴的样子,面上带笑,上前问道:“娘娘可要沐浴?”
“嗯。”沈橙年记忆里昨晚庆佑帝也带着她一起沐浴过,只不过一洗就是一个时辰,反而更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
男色虽美味,终究是费腰啊~~
沈橙年下床时一个踉跄差点跪下去,还是烟照晴空一边一个将她扶住才让她没有“伤上加伤”。
在三人暧昧含笑的眼神里,沈橙年强撑着没有露怯,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多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沈橙年被扶去了耳房,惊喜的发现那里还有一个散发着热气的大池子,等泡在里面,她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硫磺味,这竟然引的温泉水。
在泡了两炷香温泉,又被陈嬷嬷来了一套全身按摩后,沈橙年疲惫全消,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浑身粉嫩嫩的沈橙年懒懒的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身后站着一个小丫鬟给她擦头发,她喝着牛乳茶,终于想起要问问那个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的某人。
“皇上去哪了?”
“回娘娘,皇上去了御房,说等娘娘起来就会回来陪娘娘。”
因为沈橙年被封为贤妃,庆佑帝也有了三天的“婚假”,这三天不用上朝,只是难免有一些需要批示的折子。庆佑帝就趁着沈橙年还在睡觉的时候回御房办公去了。
沈橙年不太高兴,她不喜欢这种一夜春风后自己一个人醒来的早晨。
沈橙年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看她情绪不高,烟照心疼的上前说道:“娘娘别急,您刚刚醒来的时候奴婢就差小太监去请见皇上了,想来不用多久皇上就会来看您了。不若您先想想今天想吃什么?葛太监可是一直等着让您尝尝他做的点心呢。”
沈橙年摇摇头,伏在小几上,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悻悻道:“我现在不饿,不想吃东西。”
烟照几人担心的对视一眼,正要继续劝说沈橙年,庆佑帝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不想吃东西,可是身体不适?”
话音未落,庆佑帝龙行虎步走入室内,看到沈橙年怏怏不乐的趴在小几上,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是怎么了?李进忠,传太医。”
“不要太医,要皇上。”
沈橙年看到庆佑帝,有些委屈的瘪起了嘴,伸长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样子,庆佑帝三两步走到沈橙年面前,猿臂一伸将沈橙年打横抱起:“身子不适就要看太医,莫要任性。”
沈橙年将头靠在庆佑帝脖子边上沉默不语,只庆佑帝感觉脖子里湿漉漉的,是小姑娘的眼睛下起了雨。
庆佑帝抱着沈橙年坐到了床上,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轻拍着沈橙年的背说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